的炁向外射出,李珠儿一声惨叫,身子一栽歪,跌倒在地上。
后边独孤湘拉扯不住,也是一声惊呼,白练脱手飞出,另一头的银球正搥在江朔额头,这球看着是银色,其实是锡非银,虽然看起来比鹅卵略小,但也相当沉重,这一下敲在江朔额头上,也伤得不清,独孤湘见状又是一声惊呼。
这几声尖叫加上银球一撞,却帮助江朔恢复了神志,他一手摸着额头,一边问独孤湘道:“湘儿。你打我做什么?”
李珠儿还倒在地上尚未起身,独孤湘忙上前把她搀起,对江朔道:“朔哥,你方才是鬼上身,还是失心疯啊?吓死我了。”
李珠儿的左手上臂被江朔凌空击中呢,肩头已然高高地肿起来,举都举不起来了,但却无性命之忧,李珠儿痛得头上渗出汗水,对江朔道:“溯之,方才你险些走火入魔,幸而湘儿以月影素寒流的功夫,这当头棒喝才让你恢复了神志。”
这时江朔的额头也已经高高肿起来了。他一手按在额头上,看起来也非常狼狈,他搔搔头道:”啊……珠儿我没想伤你,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珠儿也奇怪道:“我也觉得奇怪,按说,溯之你替安庆宗疗伤之后,应该也是真元大损才是,你怎么看起来反倒像内力大增了一般?”
独孤湘忽然惊叫一声,然后捂着嘴道:“呀……朔哥,你怎么也会凌空劲?古辛上师不会是被你给打死的吧?”
江朔听到独孤湘这个问题,心中不觉一沉,他对方才发生的事全无印象,难道在自己神志不清之时,真的出手重创了古辛上师?
李珠儿道:“应该不是,溯之一直在古辛上师的正面,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他背后留下伤痕的。不过,看来古辛上师把他剩余的内力传给了你,你才会内力不降反升。”
江朔“啊了一声,略一抬手运炁,但觉果然内力充盈,不似刚刚大量消耗之状。”
李珠儿道:“非但如此,古辛上师还教你了运炁发掌的心法。”
江朔道:“没有啊……上师教我的都是以炁疗伤的诀窍。”
李珠儿指着地上一块小树桩似的顽石道:“溯之,你试着运功看看。”
江朔依古辛上师所授炁在经脉、经别中相合之法,以手厥阴心包经与手少阳三焦经互为表里,内应与三焦,炁聚于尺骨、桡骨之间,外合于中指,环指,炁息灌注,内外相合之际,居然有一道劲力冲出,“咔”的一声,隔空三四尺将面前的顽石击得粉碎。
江朔服食了黑白二龙的龙珠内丹,学了玉诀神功,又机缘巧合得各路宗师指教,内力极是充盈,能够无师自通,将体炁外化攻击,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他这门外化的功夫完全不能和李归仁的气剑术相提并论,也绝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江朔看着那被隔空击为齑粉的顽石,不禁呆住了,李珠儿解释道:“古辛上师教你的运炁疗伤之法,应该也是‘炁劲’的秘诀,看来他这是悄悄把自己的神功传授给你了,我听说御炁术源自‘南昆仑’,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果然有这门神功……”
独孤湘奇道:“怎么还有南昆仑?天下到底有多少昆仑山呀?”
李珠儿道:“相传昆仑山乃巨龙之脊,伏延万里,中原腹地的王屋山为中昆仑,而西海之南,流沙之滨的玉京昆仑虚为西昆仑,至于这南昆仑则在西岭以南的南诏之地。”
江朔和独孤湘听了都是一惊,李珠儿继续道:“彼地高山如障,山间有数条大江南出,亦是吐蕃高原南面的出口。”
江朔道:“如此说来,古辛上师确实可能去过南昆仑……”
李珠儿道:“我推想,古辛上师很可能知道设计让他治疗安庆宗,又来暗杀他的人是何来路。”
独孤湘不可置信地说道:“古辛上师知道那人设计要杀他,却仍然为安庆宗疗伤,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珠儿叹道:“高僧大德的想法,我们凡夫俗子可参详不透,我想,古辛上师应该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才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神功暗渡给了溯之。”
江朔愣了一下,心想李珠儿所言的可能性很大,独孤湘道:“奇怪,那为什么古辛上师不联合朔哥,把那人打跑不就行了吗?那人既然要设计,说明正大光明的对决他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李珠儿道:“湘儿你所言不错,我也有此疑问,这一点我也参详不透。”
江朔握紧拳头道:“不管如何,我也要找到杀害古辛上师的凶手,为他报仇!”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