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抛出罐头炸弹,叮一声卡在派出所外铁门上,蒙烽挂档倒车,车轮空转片刻,将扑上前的一只丧尸碾进车底。轰一声响,罐头盒爆炸,朝四面八方射出上百枚铁钉,沿着展开的铁皮花瓣一瞬间飞散开去,被热浪灼得通红的铁钉犹如利刃,无差别覆盖了近十米方圆的地域,射进丧尸头颅。刹那间派出所门口的丧尸倒了一大片。说时迟那时快,蒙烽一踩油门,蹭的一声高速冲向外围铁门,从倾斜的栅栏上碾着几十具尸体一飞而起,在空中飞行五米,发出巨响重重落地。车门被推开,将一只挂在门上的丧尸撞飞出去,蒙烽与张岷同时扑出车外,在前院一打滚,各自亮枪,开始扫射!刘砚坐上驾驶位再踩油门,吉普车轰然撞进了派出所里,大门倒下,刘砚摇开车窗吼道:&ldo;快走!&rdo;说完霎时愣住。前厅内聚集了上百人。这么多人,决计带不出去,刘砚只看了一眼便道:&ldo;谁是头儿?&rdo;蒙烽与张岷持枪边扫射边后退,张岷顺着地面抛出手雷,继而与蒙烽同时转身朝派出所大厅一扑,刘砚马上抱头扑倒。又是一声巨响,热浪卷进大厅,上百人惊慌大叫,四处寻桌椅躲藏。蒙烽道:&ldo;这么多人?!&rdo;刘砚再次抛出一枚罐头炸弹,蒙烽单手扳着倒下的门板一声大吼,把它掀得立起,外面铁钉横飞,诤的一声门板背后现出锐利的火红钉尖,烫得蒙烽不住大叫。外面安静了。在大厅内躲藏的平民纷纷起身,惊疑未定地打量着这数人。&ldo;谁是头儿。&rdo;刘砚又重复了一次。&ldo;你们从哪来的?&rdo;一名身着警服的年轻人从柜台后起身,放开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大哭着跑过长厅,去找她的父母。蒙烽道:&ldo;从南边来,刚过省际国道。你好,我叫蒙烽。&rdo;&ldo;张岷。&rdo;张岷与他握手。&ldo;邓长河。&rdo;那警察道:&ldo;生还者只有你们?武器从哪里得到的?&rdo;蒙烽简要解释了一次他们的来历,又道:&ldo;刘砚把其他人集合起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rdo;邓长河看那模样只有二十岁,比蒙烽刘砚他们都要年轻,闻言道:&ldo;不行,我们不能走,已经联络上军队了,这几天就会有人来救援。&rdo;蒙烽不禁蹙眉:&ldo;军队会到这里来?&rdo;刘砚检视大厅,这间派出所只有两层楼,一楼是证件,执照等办理处,二楼则是办公室。难民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地面散乱的垃圾以及拼凑在一起的桌子,铺在墙角的床单,凌乱的旅行包表明,他们在这里住了不少时间。邓长河带着蒙烽与张岷上楼,二楼躺着一名受伤的老警察,以及两具尸体。张岷上前检查那警察的伤势,手电筒照过他的瞳孔,松开按在他脉门上的手指,起身摇了摇头。&ldo;不会来的。&rdo;蒙烽道:&ldo;丧尸潮爆发了将近一个月,军方连影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没有时间了,收拾东西马上走。&rdo;邓长河吁了口气,似是十分难办,张岷道:&ldo;朋友。&rdo;邓长河抬眼,张岷说:&ldo;我们的车队只在高速路口上等候不超过十个小时,下午天黑的时候他们就得走了,你如果愿意在这里留守,我们也帮不了你。&rdo;邓长河沉默一会,问:&ldo;所有人都跟着走?&rdo;蒙烽检视四周,从窗户朝下望去,外面满是尸体,先前手雷的轰炸与刘砚发明的钉子炸弹解决掉近九成,数只丧尸尝试着爬过围栏进来,蒙烽开枪把它们扫死,头也不回道:&ldo;是的。&rdo;邓长河又问道:&ldo;所有的人,不能丢下任何一个。&rdo;张岷道:&ldo;所有还没被感染的人。&rdo;&ldo;走。&rdo;转椅上的老警察安详地闭着双眼,缓缓道:&ldo;小邓,带他们走,求人不如自救。&rdo;邓长河道:&ldo;王叔!&rdo;老警察眼窝深陷,脸色发黑,肩膀上紫黑色的血渗出绷带,发着抖道:&ldo;保护好还活着的人。&rdo;张岷匆匆下楼,刘砚道:&ldo;这里有医生吗?&rdo;没有人回答,眼神陌生而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一人穿着肮脏的衬衣,西裤出列道:&ldo;有什么能帮您的?&rdo;刘砚说:&ldo;你是医生?&rdo;那人道:&ldo;不,但会一点医疗。&rdo;刘砚和张岷小声交谈几句,又道:&ldo;大家排好队,到门口来。&rdo;张岷身材颀长,一柄小小的电筒在手指间反转,眼眶有点发红,刘砚道:&ldo;挨个来,别乱,蒙烽?&rdo;蒙烽与那名叫邓长河的警察下楼,邓长河戴好警帽,眼睛红肿,显是刚哭过。刘砚说:&ldo;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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