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则沉默地在谢枫桦身边坐了下来。谢枫桦道：&ldo;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张岷为什么发火？&rdo;刘砚抿着唇，点了点头，说：&ldo;他就是这一切的原因。&rdo;谢枫桦道：&ldo;闻弟？&rdo;刘砚点头道：&ldo;你知道他从前是做什么的？&rdo;谢枫桦想了想，说：&ldo;王晖告诉过我，闻弟以前学业不太好的……辍学了。他只是个小孩，高中老师不太喜欢他，经常挖苦他……导致他的成绩很糟，最后逃课跟着王晖混，其实他的人文学科不错的。&rdo;刘砚道：&ldo;嗯，挺闷的人，不太爱说话的人语文大部分都不错，他们有很多时间去……思考文学和哲学里的一些观点。&rdo;谢枫桦说：&ldo;可惜他的老师……显然不太喜欢他的作文，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们偶尔也会聊聊文学，历史和艺术，偶尔以王晖生前的事为话题，刘砚，他可能……心里也很愧疚，这样的人有救。&rdo;刘砚道：&ldo;我也觉得他有救，我打算以闻且歌为突破口，想个办法和林木森分家……他不明白咱们现在的最大敌人是丧尸，而不是彼此。蒙烽和张岷去例行巡逻了，不知道多久才回来。等他们回来就准备行动吧。&rdo;谢枫桦道：&ldo;怎么分？&rdo;刘砚：&ldo;等蒙烽和张岷回来，让他们带咱们走，那边的镇子里可以住人。&rdo;谢枫桦道：&ldo;会产生暴乱吗，我看这里还有不少人忠于他……尤其他的小弟们都是亡命之徒，有点危险，万一抓人当人质，你怎么办？&rdo;刘砚叹了口气：&ldo;之前尽量避免和他产生摩擦，就是因为这个。你们不能把所有责任压在我身上，就没有别的人动过念头么？&rdo;谢枫桦摇了摇头：&ldo;对不起，很惭愧，我从来没和黑社会打过交道。&rdo;她想到流血事件一开始，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不禁打了个寒颤：&ldo;你总不能把跟着他的所有人都杀了……&rdo;刘砚：&ldo;这非常头疼，我不敢完全相信胡珏，也不敢找他商量。假设事情朝着最坏的方面发展，要和林木森火拼，他输了，死了，留下他的十来个小弟们，就不会表面顺从，却怀恨在心，以后杀其他人报复么？要么一次全部屠杀掉？把……他们集合起来，挨个一人一枪吗。&rdo;谢枫桦抿着唇，事情十分难办。&ldo;咱们这个小小的流亡队，现在形成了好几层阶级呢。&rdo;谢枫桦说：&ldo;金字塔的顶端，是以林木森为中心，包括他的小弟们的圈子，他们除了训练，几乎不用去出任务。也不需要面对太多危险，只要坐着吃就行了。&rdo;刘砚点头道：&ldo;一旦林木森失去首领的位置，他们就得像其他人一样劳动，特权地位没了，都会怀恨在心。你们不能拿枪逼着他们干活，也没法劝服他们，这些种子埋藏在心里，迟早会引发出来。屠杀他们吗？全部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他人拿着枪在窗子外面杀？我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放逐他们？如果有人要报仇，一定会回来添乱。&rdo;谢枫桦沉默不语，又道：&ldo;确实很难办， 锋芒刘砚只得一整衣领，跟随胡珏上楼，胡珏低声道：&ldo;你有麻烦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你得千万小心，别说错话。&rdo;刘砚点头示意明白，胡珏推开林木森的办公室门，其余人退出室外。&ldo;找你大半天了，在做什么？&rdo;林木森坐在一张转椅上，背对刘砚，面朝窗外的大雪，手里玩着一把枪。刘砚道：&ldo;在聊天，今天不是正好休假？&rdo;他侧身坐在林木森背后的办公桌上，瞥见桌子的边角放着两本东西‐‐决明的日记本与自己的日记本。刘砚的日记本上对林木森略有微词，但那还远远达不到被问罪的程度，决明的日记本就难说了。刘砚心念电转，林木森又道：&ldo;哦？跟谁聊，聊什么？我看你，倒是和新来的那些朋友打得一片火热。&rdo;刘砚道：&ldo;和牧师，哲学家看雪看月亮看星星，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我们邀请过你，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加入我们。&rdo;林木森的转椅打了个旋，正面朝着刘砚，笑道：&ldo;森哥没什么文化，你们高材生的谈话，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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