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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烽坐在铺位左边，斜着眼看，赖杰在对面上铺伸着脖子偷瞥，白晓东从头顶的上铺探出头来朝下看。刘砚反手亮出一截短棍，闭上眼，按了下开关。闪光弹白光唰啦一亮，众人齐声惨叫。黄昏：赖杰：&ldo;听着……刘砚，忘了你的日记吧，咱们大家先……不错，这是什么味道，好香！&rdo;卓余杭面无表情，躬身在工作台的电炉上炒一盘花生，背后的酒精炉上煮着荠菜鱼汤，油盐酱醋摆在机械零件架的最顶格，一个铁盒子里装满焖米饭。还是从商场里搜刮来的泰国香米。油炸午餐肉一份，拍黄瓜拌灯影牛肉丝，盐炒花生，荠菜鱼汤‐‐四菜一汤。众人泪流满面地开饭。&ldo;喝点酒，晚上我负责开车。&rdo;卓余杭拧开一瓶二锅头，夏天日长夜短，飓风队的成员在路边停靠，各找地方坐着，纸箱上摆了菜，开饭。赖杰道：&ldo;正式欢迎卓兄和白晓东加入飓风队。&rdo;果珍试喝装的小纸杯里斟了二锅头，数人碰杯，卓余杭道：&ldo;这里我年纪最大，愚兄痴长几岁，今年三十三，我把你们当弟弟，瞧得起大哥的，叫声卓兄就行。&rdo;&ldo;既然进了飓风队，以后大家就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需要，大哥不皱一下眉头，哪里做得不好，也请你们有话直说。有错，我一定改，干。&rdo;&ldo;欢迎……欢迎！&rdo;白晓东道。白晓东还没尝过饼干挖罐头的残酷日子，刘砚、蒙烽与赖杰都是热泪盈眶，早就把先前对卓余杭的那点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赖杰喝了酒，满足地嗳了口气：&ldo;大家都谈谈自己吧，卓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rdo;卓余杭挟了块午餐肉，放到刘砚碗里，漫不经心道：&ldo;说来惭愧，兄从前不是个好人，当杀手的，这事连婷儿也不知道，别给她说。&rdo;所有人：&ldo;……&rdo; 婚房一个会做饭的杀手……刘砚心想：中国有杀手这个职业？&ldo;有的。&rdo;卓余杭仿佛料到众人心中所想，沉声道：&ldo;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从业人员还很多。&rdo;&ldo;我知道有。&rdo;蒙烽道。刘砚看了卓余杭一眼，总算知道先前对他的印象为何不好了。那是从自身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极度阴骘。与赖杰，蒙烽身上光明正大的凛然英气格格不入，就像先天决定了，彼此水火不容的排斥感。赖杰点了点头，道：&ldo;过去的事情都销档了，你不该说，这里没有人会知道。&rdo;卓余杭：&ldo;以后有机会，会聊聊我在杀手组织里的事，虽然现在已经解散了，但去年丧尸来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故事能说的，我不想再随便杀人了，但也不怕杀人……你们呢？&rdo;卓余杭以筷子让了一圈，示意话题轮到其他人了。赖杰抿了点酒，发现自己的经历和卓余杭一比，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ldo;你为什么参军？&rdo;卓余杭问。赖杰沉吟片刻，说：&ldo;没出路，只能当兵。&rdo;&ldo;没出路？&rdo;蒙烽道：&ldo;你爸妈呢，他们也不管你么？&rdo;赖杰想了想，说：&ldo;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妈爱喝酒，喝完成天打我，小时候拿皮带抽我，掐我，撕我耳朵，喏，你看？&rdo;赖杰侧过头，让他们看他耳后一道缝针的伤口，说：&ldo;把大半边耳朵给撕下来，实在受不了就跑了。书没念完就去当兵，当了两年新兵，连长说我够狠，推荐我去考试，进了k3。&rdo;众人都保持了沉默，蒙烽说：&ldo;你妈和刘砚妈有点像。&rdo;刘砚面无表情地想：一点也不，蒙烽你很快就要完蛋了。蒙烽说：&ldo;刘砚的妈凶得很，我们小时候，街道上没人敢惹她……不过她会给老人家送东西，帮我奶奶和别的老人买菜，每个月给老人量血压……&rdo;赖杰呵呵一笑，手肘碰了碰白晓东，问：&ldo;晓东你为什么加入飓风队？&rdo;&ldo;啊？我……我……&rdo;白晓东盯着碗里的午餐肉，说：&ldo;我刚打完一场比赛，本来要准备集训，2012年去下一场的，刚好那会儿教练死了，比赛也没了……&rdo;&ldo;刚打完什么比赛？&rdo;蒙烽道。&ldo;世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