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你这是想要骗我!”
护士冷笑一声:“我骗你做什么?他还说你们连份工作都没有,全靠他养活,他已经受不了了,把最后的钱打给你们就再也不回去……”
另一个歹徒凶神恶煞地说:“你懂什么!大哥每次都给我们打钱!他说过要带我们找到新工作的!有问题的是那个混蛋资本家和他小妈!”
场面非常混乱,根本插不上话的警察高木涉求助地看向他的前辈伊达航,此时伊达航正在听对讲机里的人说话,那边调查了医院的情况,但完全没找到他们说的人。
倒是……
伊达航对正在激烈争吵的护士和歹徒说:“啊,你们各位先冷静一下,被打晕的医生在太平间附近被找到了,从录像看是要找的那个病人打晕的。”
护士:“……”
歹徒:“……”
电话那边的苏格兰也差不多透过听筒听到了这边的混乱场面,知道琴酒暂时腾不出手来接电话了,就准备下次再说,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在挂断前问北小路真昼:“你是谁?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机?”
正在被症状困扰、差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的北小路真昼捂着脑袋,扒拉掉脸上的银色长毛猫,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歹徒说的话,于是他精神恍惚地回答:“他……是我小妈?”
准备挂电话的苏格兰威士忌AKA诸伏景光,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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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推断情况是这样的,当天这位病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其实没有醉酒到中毒的地步,医生到场时给出的初步诊断也是轻微症状,病情并不严重。”
高木涉拿着笔记本,开始做现场还原,伊达航依旧在跟歹徒对峙,护士倒是冷静下来了,现在整个酒吧里的死寂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然后,就在凌晨时分,护士被叫走后,医生被病人打晕,随后拖到了医院地下……也就是这个位置。”
高木涉在笔记本上简要地画了医院的示意图,开始研究整个路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暂时不吵了,全都在安静地听他分析,但某种成就感油然而生,所以高木涉决定就在这个地方完成他的推理!
“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在录像的这段时间里,走廊里有其他医生路过,如果他走来的话,应该会停在这个位置,可镜头里完全没拍到他们相遇的场面,也就是说病人刻意避开了,而此时慎吾医生应该已经被打晕了。”
“病人应该对医院里的摄像头位置非常熟悉,但他没有注意到被值班护士忘在前台、开着前置录像的手机,因此他和医生的模糊身影被拍下,此时他正通过安全通道转移到楼下。”
“随后,他本来是想把医生放在休息室的,但这个计划失败了——根据保洁的描述,那天休息室的门锁坏了,用钥匙无法打开,因此在发觉休息室门打不开的情况下,病人就决定继续向下,更下层是几乎没人会在深夜去的安全地带。”
“随后……”
高木涉在画出地下空间结构图之后,看着这一排房间卡住了。毕竟要藏人的话应该塞在太平间,而不是很有可能没人发现的仓库,重点是病人没有仓库的钥匙,而仓库的门是锁起来的。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有个相当稚嫩的声音接上了他的话:“没错,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犯人不把医生藏在太平间呢?从之前的录像看,犯人应该对医院内部相当熟悉,那么——”
不知何时坐在吧台上的国中生侦探托着下巴,单手晃着调酒师的Barspoon,做出一副正在推理的样子来。注意到大家都看过来之后,他从吧台上跳下,用高木的笔在小册子上划了一条线:
“医院每天早上都会检查太平间的情况,如果希望医生被发现,就会把他藏在太平间里,当时距离天亮只有半个小时,不会导致医生死亡。”
“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高木愣愣地看着他的笔被工藤新一抢走,左右看看,愣是没发现小侦探打哪进来的。
“但是,”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补充说,“谁让负责检查太平间的护士会在这段时间里去仓库约会,就是因为清楚这点,病人才会把医生放在那里的吧。”
护士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种事?”
怎么会这样……吃瓜吃到同事头上了……她闭上眼睛,决定把刚刚听到的东西给忘掉。
高木一把抓住准备往歹徒的方向跑的工藤新一:“我说,工藤,这样很危险啊!”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