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想这下子砸中了,自己的脑袋和西瓜没有什么区别,当场就得碎成一地。刘海中这是疯了,要置自己于死地。在危急时刻,傻柱只能赶紧往地上一趴,双手抱住脑袋,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祈祷身上的桌子能挡住这一击。
刘海中干了几十年的锻工,这抡着锤子往下砸的手艺炉火纯青。虽然这会儿手上的家伙不是很趁手,但对面也不是工匠啊。长凳另一端带着呼啸,咔嚓一声就把傻柱家的桌子给砸碎了,凳子也直接断成了两截。
主要这桌子本就已经老旧了,傻柱进去蹲大牢这段时间更是缺少维护,虫蛀蚁咬的。傻柱出来以后也没说修一下,反正还能用就行了。这下被刘海中用力一砸,桌子承受不住,立刻碎成了几块。
桌子下面的傻柱也不好过,虽然凳子同样碎成两截,可断掉那一半还是在穿过碎裂的桌面后,带着强大的力道重重砸在了傻柱的背上。傻柱怕死,抱着头弓着背,用一个蜷缩的姿势躲在桌子下面。背上挨了这一下,感觉眼前一黑,噗嗤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他浑身一软,趴在了地上,感觉后背跟断了一样,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刘海中将手上半截长凳扔掉,走到傻柱面前蹲下,一把将傻柱翻了过来。胖手在一脸血的傻柱脸上拍了拍,说:“傻柱,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傻柱兜里翻找了一圈,摸出一把钞票来,说:“秦怀茹还真舍得啊,这五十块居然都给你了。”他将傻柱还没来得及花的五十块钱拿回来,对门口围观的邻居们开口:“大家别误会,这钱是傻柱欠我的,可不是我抢他的钱。”
他迈步走出傻柱家,围观的邻居们自发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刘海中走到刘光天面前,伸手把刘光天给搂着翻了个面,就看见刘光天脑门上有一条口子,流了不少的血。刘海中暗赞,好小子,真是下得去手。之前他就跟刘光天说了,刘光天去激怒傻柱,让傻柱打他,然后他就装做被打的厉害,最好弄点血出来,看起来严重一些。刘海中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借机狠狠修理傻柱一顿,别人还挑不出错来。
这会儿刘海中一看刘光天脑门上的口子,立刻表现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说:“我可怜的光天啊,傻柱这是要你的命啊。我还是打他打得轻了。你等着,我这就再去抽他一顿给你出气。”说着将刘光天又往地上一放。
刘海中正要迈步进屋,却被邻居们急忙拦住。
“喂,你们可都看到了,他一凳子就把桌子砸得稀巴烂。”
“傻柱虽然还没被你打倒,但他现在吐血又哀嚎,估计命也不长了。”
“你就放过他吧。”
“再说,你儿子看起来也伤得不轻,你不赶紧送他去医院,还想着打傻柱,是不是有些主次不分啊。”
邻居们拦着刘海中,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刘海中这才假装被大家劝住,转身将“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刘光天搀着,回后院家里去了。
傻柱在大家劝解刘海中这段时间里,趴在地上喘了半天,终于后背上疼痛欲裂的感觉消解了一些。他挣扎着,双手扶墙慢慢爬起来,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后背都隐隐作痛。傻柱擦擦嘴角的血,扶着墙一步一挪到走到门前,缓缓弯下腰,忍着疼痛艰难的将落在地上的拐捡了起来。
拄着拐慢慢往屋外走,邻居们看着他一脸血,浑身都是灰土和木屑,一走一皱眉的样子,都暗暗感慨。这可是当初打遍四合院的战神傻柱啊,现在落得这么个境地,真是报应啊。大家心里窃喜和幸灾乐祸居多,谁叫傻柱以前瞧不起四合院普通邻居,对大家都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又在易中海的指挥下,对不满意易中海拉偏家的调解结果的邻居们武力恫吓。当初他们这组合多威风都成功,现在大家对他们的憎恨和厌恶就有多深。只不过贾张氏和易中海都进去蹲着了,如今四合院就傻柱出来了,大家自然喜欢看他倒霉受罪了。傻柱也知道自己在大家心里是个什么货色,也没开口求助,咬着牙,忍着疼,在大家都注视和窃窃私语中,穿过中堂过道,挪过前院,来到了外边巷子。一边往外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终于找到一个拉板车的,挥手招呼他过来。拉车的看着他一脸血的样子,“喱,你这是被……车撞啦?”傻柱连瞪眼的力气都没了,一歪屁股坐上了板车,“上医院。”拉板车的点头,“没问题。”
四合院后院刘家,刘光天洗过脸,弄了点红药水涂在额头上,问刘海中,“爸,我看傻柱那样子伤得可不轻。”“你确定不会有事吗?”刘海中得意洋洋,“放心吧,我抡了几十年的大锤了,这点轻重还是拿捏得住的,绝对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