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侧目,转过头来看着宋鳞比,担忧与好奇之心交织成一个无形的网子,隐隐地笼罩在小院上方。
四娘从厨房里出来,一脸担忧地望着正在通话的宋鳞比,眼神里充满了焦急。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我们也是刚到医院,现在送进急救室了,我猜医生一会儿会需要问她的病史、药史和过敏史,你们都清楚吗?”
林邑来边说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司徒璞云,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些许肯定。
宋鳞比仍在电话里和林邑来继续沟通着,她时不时抬起焦急的眼神扫一眼身旁的人。
大家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焦急和耐心地等候她的进一步信息勾兑。
“那行,那我现在马上过去一趟。”
说着挂掉了电话,马上迎来了大家的焦急的、炙热的和担忧的眼神。
“宋教授,发生什么事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四娘首当其冲,关心且着急地询问道。
宋鳞比扫了一眼大家,最后视线回到四娘的身上,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频率以及状态,试图用最轻松的语气安抚道,
“李柰昏过去了,刚才他们已经把她送去医院了,我现在要过去了一趟,稍后有什么具体信息再告诉你们。”
“宋教授,我跟你一起去吧,她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
黄四娘着急地说道,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性似乎并不很大,似乎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发生,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无奈。
“怎么会这样,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霖不可置信地发出质问,又像是反问,说完自顾自地低下头,试图寻找些许轨迹掩盖自己的慌乱。
“柰柰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史,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她房间看看有什么病例或者药物记录?”
红茉满脸愁云,但是语气仍算平和。
“红茉,你去楼上的房间检查看看有没有病例或药物,稍后我们在隔壁草堂汇合,我回去拿车钥匙,顺便看看她那边的房间有没有什么信息。”
宋鳞比一脸焦急,条理清晰立刻对当下的突发事件做出了统筹和安排。
随后她又回过头去,焦急地看着宋屿森,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抚他,但是绝对不能将他带着去医院。
只见他正迷茫地看着大家的慌乱和无助,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小脑袋正在努力地试图收集信息。
“屿森,你先在客栈里玩好不好,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克霖叔叔陪着你好吗?”
“嗯,好的妈妈。”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宋教授。”
宋鳞比轻声温柔地对儿子嘱咐道,随后还不忘抬起头交代克霖,得到克霖的首肯之后她才放心地离开。
宋鳞比即刻往隔壁草堂走去,她先是掏出手机给司徒璞云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喂,鳞比~”
“嗳~司徒,李柰的事我听说了,我们现在准备过去,你别太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好的。”
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来,司徒璞云的消沉与落寞,此时此刻的他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浮萍,忧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际。
“李柰的病情你弄清楚了吗?我一会儿去她房间找找她吃的药吧~”
“好的,她的药都放在书桌右边的那个抽屉里,里面还有个类似以前的出院小结,上面应该有详细的病情介绍。”
“好的,我马上过去看看,一会儿见,嗳~你的车钥匙放哪了,我开你的车过去。”
“哦~钥匙在房间的小桌子上。”
挂完电话,宋鳞比也来到了他的房门前,推门进去窗边的小桌子上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醒目的车钥匙,只一个简单的车钥匙,一点装饰都没有,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淡然。
随后,她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隔壁李柰的房间。
推开门,一眼就望到了那张床上的慌乱,宋鳞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踏入这个空间。
她首当其冲来到那个司徒璞云说的书桌前,找到那个抽屉,打开后,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药瓶子。
宋鳞比猝不及防地又深深吐了口气,她不敢细想李柰平时在经历着什么具体的磨难,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却仍然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对世界回以热吻和热爱的一面。
她不敢想象,李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