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回苍南,外公外婆想他了。”
“好呀,我送他回去吧。”
“诶~林先生,你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关心做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以父子关系相处了吗~”
“童言无忌,你也不必太当真,谢谢你。”
宋鳞比说完,马上放下手中的食物,对宋屿森说道:“Eason,你吃饱了吗?妈妈要去工作了。”
然后转身去把东西收拾好,提上包,拉起儿子的手径直走向了门口。身后的男人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一句话也没说,但内心却如怀揣着千军万马胸有成竹。
离开酒店后,宋鳞比带着儿子来了公司。
她今天忙着整理昨晚酒会参会酒商的信息。这种小事其实大可不必她亲自动手,但是以她的专业和敏锐的市场嗅觉,她要根据产地、酒庄、土壤种类、葡萄品种、藤龄和酿酒师的风格,分别整理出一套更合适的销售套路。
忙活了小半天之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机票,迅速地选了一个合适的航班、舱位,然后打电话给保姆让她收拾好行李到公司来汇合。
她要亲自送他们回去,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重要工作,她要连夜折回来,因此给自己买了往返票。为了避免林邑来对他们的‘骚扰’会带来些不可估量的麻烦后果,她不得不选择让儿子暂时远离上海。
现在除了鳞比酒业,她暂时还没有安排其他工作。出国忙新课题那年,她把大学客座教授的职务也辞掉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确实也是鳞比酒业的关键时期。她还需要详细整理新签约的酒庄信息,再根据市场挑选适合的酒款、定价、销售亮点、推销模式,最关键的是灵活根据酒庄对我国市场的期待值占比,再来制定详细的方案。确定好一切细节后才能跟酒庄下单,赶在下一个季度的销售旺季来临之前备好货。最后还要根据不同的新增产品,给不同部门进行不同的专业培训。
其实,她也算相当忙。只有把这些新签的酒庄细节整理清楚,将细节敲定在合约里, 她才能拿到乔本资产林邑来答应的那2000万。
一周后,林邑来办公室送来了一份文件,他急切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那些纸张,迅速地翻到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又返回第一页迅速地看了一遍,第二遍,再三看了几遍之后,他把资料放进抽屉里。
他一定是看了他等待已久的那份文件,而且是带着满腔迫切的需求打开的这份资料。结果不知道是否为他所意,只见他从收拾好资料之后,就是一副丢了神的模样呆坐在办公桌前。
就这么呆呆地坐了不知道多久,办公室的光线也明显有了不同的变化,办公桌的倒影明显被拉长了许多。光线也明显地从刺眼的光芒,慢慢变幻成金色般暖洋洋的夕阳。
他仍呆坐在那,打发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来的人。他无数次摘下自己的眼镜,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眉眼鼻唇。他还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眼神毫无聚焦的呆呆地看着窗外。
整理了无数次凌乱的思绪之后,他又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拿出那份资料,认真地再次确认上面的字‘确认为生物学父亲’。
最终激动到不能自已,内心深处一个人失声痛哭起来。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喝了一杯过萃的黑咖啡,也许过萃本身掩盖不住高品质的咖啡豆自身的香气和特点,就像重度烘焙的丝滑感,或者高酸给口腔带来的透亮,但是过萃能萃出咖啡本身的苦涩感。
也许此刻林邑来本身就像了一杯加浓缩的过萃黑咖啡。浓郁丝滑却饱含苦涩,这杯咖啡没办法重新萃取,也不能倒掉,到底只能遗憾地咽下去。
没办法平复自己情绪,他就此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后闷闷地喝了好几瓶酒。
不禁思索,她这些年是怎么扛过来的。
她是怎么决定要自己生下这个孩子,自己负责养育这个孩子,自己带着出国工作,陪伴和抚养他长大,却一丝机会都不留给他。
突然好奇关于宋屿森小朋友长大的一点一滴。
他在酒瓶子的环绕下,度过了万分焦虑和失魂落魄的一晚。
宋鳞比对此毫不知情,她今天约了司徒璞云要去看一个非常特殊的瓷器展「衷国白——德化窑白瓷展」。
这个展精心准备了从古至今400余件组德化白瓷展品,除了涵盖“何朝宗”款观音像、“笋江山人”款观音等传世之作,尾林窑遗址、华光礁一号沉船等德化窑古代珍品,而且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