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果不欺人。光艳动天下的沈七,穿上村姑服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介普通农妇。沈七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让人心惊。所以她注定,也必须只能吃山珍海味,而不能眷恋那萝卜丝。到了下一个大城的时候,韩琛果真带了沈七去当地最著名的七宝楼用饭,两碗冰糖燕窝羹。沈七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情,问价格。&ldo;这两碗多少钱啊?&rdo;那小二赶紧赔笑,&ldo;不贵,不贵,小店出了名的价廉物美,五两银子一碗。&rdo;&ldo;哈。&rdo;沈七惊叹一声,她有些脸红,那小二瞧她的模样,仿佛在说穷就穷呗,非要装阔气,学别人点什么燕窝。她自己也恼怒,这上酒楼吃饭,最掉价的就是问价格了,想她沈七何时做过这种丢脸的事情。那小二退下后,韩琛看着沈七一直在笑,笑得她难为情。沈七低着头,舀了一勺燕窝羹,心里头却在盘算,如果要自己赚钱,一共要赶车十六天才能有一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岂不是不吃不喝地赚要八十天,而且据韩琛说,她那样子赶车,一天能赚个二三十个铜钱就不错了。他老人家那是法外开恩了。沈七吃着的时候,韩琛已经端起另一碗,&ldo;拿去倒吧。&rdo;沈七拿着碗不知所措,咬着唇,红着脸,&ldo;你明知道我,我不是‐‐我只是‐‐&rdo;她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在赌气。沈七想了良久,还是低了低头,蚊子声音似的,&ldo;我知道错了。&rdo;韩琛看着沈七,越发笑得俊朗,捏了捏她的脸,&ldo;吃吧。&rdo;沈七吃了这一顿倒不打紧,一住下就开始发烧闹肚子,也不知道是前面的客饭惹的祸,还是后面的大鱼大肉,闹得韩琛三更半夜去敲大夫的门,还亲自背着老迈的大夫到客栈。沈七的身子一向好得不得了,很少生病,可要真病起来,真是如玉山之崩溃,折腾了韩琛好些天,又是端茶递水,又是熬药送粥。&ldo;我这可真算是自找罪受了。&rdo;韩琛替沈七掖好被子,苦笑地自嘲。沈七笑得眼汪汪的,&ldo;活该。&rdo;她倒是挺庆幸自己这一病的,她这一病才发现原来韩琛也有特别人性的一面,原来也会端茶递书,伏低做小的。晚上她浑身酸疼得厉害的时候,就把好不容易寻了个间隙小睡的韩琛给闹起来,逼着他给自己揉头发。感觉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拂过自己的头发,有种被人疼爱的快了,也就疼得不那么&ldo;专心&rdo;了。&ldo;要听故事。&rdo;沈七这是得寸进尺。韩琛这几日脾气着实是好,清了清嗓子道:&ldo;说有个妇人新婚,她丈夫要解她的衣服,她说:&lso;母亲告诫她不能解,母命不可违。可是夫君又劝她解,夫命亦不可违。&rso;你猜她怎么着?&rdo;沈七沉吟了片刻,这倒的确是两难,可是出嫁从夫,自然是要听从夫命的,但是违了母命又是不孝。韩琛看出沈七也在为难,笑着道:&ldo;那妇人倒是伶俐,她说那上面不脱,只脱去下面那截,做个两尽其情罢。&rdo;沈七脸红心跳地啐了韩琛一口。&ldo;不听,不听,我不听这个,你不正经。&rdo; 春风得意马蹄疾(下)&ldo;好好,重新讲一个,说有个女子远嫁异乡,归宁的时候,她母亲问,哪里的风土习惯同家乡可一样。那女子说,别的都一样,就用枕不一样。&rdo;沈七连忙道:&ldo;这是自然的,有的地方用方枕,有的地方用圆枕,有的用玉枕、石枕。&rdo;韩琛看着她但笑不语,但是那笑容坏坏的,看得沈七脸红,她轻轻地推了推韩琛,&ldo;那你说是哪里不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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