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仿佛没听见一般的不理他,十三叹了口气挫败的出去了,楚楚不想和他讲道理,因为自己明白她和他们差的不是道理,而是根本观念上的南辕北辙,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不可调和的结局,深深吸口气,撩开舱房的窗帘向外看,船侧的围栏木廊外室滔滔的江水,一眼望不到边际。前面甲板上一个清瘦的身影迎风而立,江风拂过他的下摆,衣袂飘飘,太阳已经渐渐的落下去了,江天一线间光芒万丈,照在甲板上的身影上,却有一份别样的孤寂,楚楚放下帘子侧躺在床上想了半响,微微闭上眼睛。虽然是逆流而上,官船也比原先顺流而下的商船速度快了很多,不过五天的时间就到了扬子津渡口,所谓&ldo;扬子津&rdo;又名&ldo;扬子&rdo;是扬州城南20多里长江边的一个渡口,李白的《横江词》曾这样描述道:&ldo;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rdo;可见如何险峻,这里和瓜州度的风平浪静不同江阔水深浪大,大概是受潮汐影响比较强烈,江面扩张成喇叭状,水流湍急,是长江的三角洲接近入海口的一个渡口,这天晚间官船就停靠在这里,近几天十三总是充当和事老的鸡婆角色,拉着楚楚和他们一起用饭,楚楚也顺着他的意思和四阿哥坐在一起吃饭,只是对四阿哥灼灼的视线视而不见。吃过饭楚楚通常会在甲板上散步吹风,缕缕的江风带着些海的腥咸味道扑面而来,已竟到了四月,不是很冷却有一丝透体的凉意,一件水红的披风轻轻罩在楚楚身上,楚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四阿哥低低叹了口气,走到楚楚身边和她并排而立,沉默半响才低声道:&ldo;难道你就真的准备这样和我别扭下去吗,再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不管怎样我相信你是爱我的&rdo;停顿了一下幽幽的道:&ldo;一年前你还是那么可爱温柔的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从你的角度,虽然不能理解你的坚持,但是十四说你要的不是最爱,而是唯一是吗。实际上我的心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过别的女人&rdo;说到这里四阿哥又停了半响,微微扫了一眼楚楚道:&ldo;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我们还会回去吗&rdo;说到此,语声越发的温柔,缓缓的伸手扶住楚楚两臂,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对四阿哥一番低姿态退让式的表白,楚楚没有丝毫反应,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四阿哥有些挫败的垂下手臂,转身看向夜色中黑漆漆的江面,声音转冷道:&ldo;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是不会放手的,我只是希望可以回到一年前时候,那时&rdo;楚楚轻笑出声,打断他又要长篇大论的煽情直接而冷酷的道:&ldo;四爷和奴婢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你难道不了解我吗&rdo;说着同样转身面对江面,沉默半响无奈而又悲观的道:&ldo;求求你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对你对我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都无法预料,倒时你可能会悔不当初也不一定&rdo;。江面上这时起了大风,带动船下的江水一浪一浪的涌动,船身跟着一阵剧烈的晃动,楚楚一个站不稳,向旁边倒去,四阿哥顺手揽着她的纤腰固定在自己怀里,熟悉温热的感觉仿佛隔世一般,一股清新自然的桔香钻进四阿哥鼻孔,也深深钻进了他的心里,是酸是痛难以分清。四阿哥不觉紧紧抱住楚楚的身体,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面对着久违的怀抱,虽然还是霸道虽然还是温暖,可是却仿佛已经变了味道,最初的怀念沉沦过后,楚楚很决绝的激烈挣扎,却被四阿哥抱的更紧,四阿哥的头低低靠在楚楚的肩膀处,祈求而软弱的说:&ldo;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楚楚,楚楚&rdo;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一碰即碎,楚楚不觉停止了挣扎,感觉四阿哥语气中难以掩饰的脆弱。不禁有些心软,说到底她把这个从小接受封建君权父权教育的男人,逼得大概也无所适从了,其实说白了,她和四阿哥之间是固有观念的差别,作为一个皇子从古至今那个是一夫一妻的呢,这是无奈也是早就注定的悲剧。楚楚难得的顺从令四阿哥欣喜若狂,紧紧抱着她,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一切般满足,也罢江山子嗣这时算起来都不如怀中女子来的重要,将来做个逍遥的王爷和楚楚策马游历天下也不枉此生,两人都沉浸在难得的温情中没有注意到船侧渐渐接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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