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冥道:“确实有点过节,这些年我也在找他们清算。可惜,他们藏得太深。如今,正好利用这次机会,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找上我。”
“当真?”
“自然当真。”
“骗人!”桑非晚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你若要找阴九门寻仇,多的是门道。没理由非要在这个时候暴露。说,你为什么帮我?”
“你又为什么要帮那些冤魂超度呢?”俞北冥不答反问,“明明你算完那一卦之后,就可以不再理会,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桑非晚表面清冷,万事不上心。
但其实,在那清冷的外表下却裹一颗赤子之心,看透一切,却也悲悯一切。所以,才会在直播中一次次地给那些无助的人以帮助。
此刻,听俞北冥如此发问,她也只是盈盈一笑:“无他,从心而已。”
她洒脱率性,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从心而已。
“我也一样,从心而已。”俞北冥说罢,转身离去,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桑非晚眼看着他走远,这才摸出手机正想叫个网约车,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经是元婴修为,可以御剑飞行了。
太久没飞过,她一时有点心痒。
这个路口还算偏僻,起飞时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只是剑……没有。
她本想去绿化带里折一截树枝,转头就看到树上挂着一块警示牌:【禁止攀爬、折枝!】
算了,还是要顾及下素质。
最后,她在旁边的垃圾桶边发现了一把破旧的扫把,想着路程也不远凑合下用下。
她并出双指,将一抹灵力附在扫把上。
那扫把便腾地一下,浮在一米多高的半空中。
桑非晚又左右环顾了下,确定没人后跳上扫把,“咻”的一下冲上夜空。
桑非晚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御剑飞行的滋味了,开心得忍不住在半空中打了两个旋儿,然后向着绛月山庄的方向飞去。
太过高兴了,却没发现某幢大楼里,一个男人正在窗边讲电话。突然看到有人驾着扫把从面前飞过,惊得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一个小时车程的距离,桑非晚几分钟就飞到了绛月山庄附近。
她正准备降落,脚下踏着的破扫帚负荷过重,突然断裂解体。
桑非晚猝不及防,咚的一声栽进了半山腰的荒地,生生地把地面都给砸出了个人形坑洞。
好在她身体早就脱胎换骨,除了有点痛外没受什么伤,就是觉得有点丢脸——好歹也是元婴修士了,居然从剑……扫把上掉下来,传回修仙界估计要被座下的小子们笑掉大牙!
回到绛月山庄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几个树妖们早早就等在门口,一个个殷勤又狗腿向她问好。
柳树妖狐疑地看着桑非晚:“大仙,您身上怎么沾了那么多的灰尘?”
桃树妖伸手从她发上拔出一根草屑:“大仙您向来片叶不沾身,今天怎么……”
桑非晚这才想起来,刚才摔了下,没注意把衣服弄脏了。事后她只顾着查看附近有没有人窥见,忘记清理这些污浊了。
“拍节目怕暴露身份,所以没用灵力遮蔽污浊。”她淡淡地说罢,灵力一弹,身上所有的污渍都被震开。她又变成了片叶不沾身的纯洁而高贵的模样。
“大仙,我饭菜都准备好了,快进去趁热吃!”檀树妖殷勤地引着桑非晚往餐厅走去。
柳树妖和桃树妖齐齐冲着桑非晚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难怪大仙能当大明星,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和普通人一样,她不红谁红?
桑非晚刚吃完饭,白俊的电话又打来了。
“祖奶奶,您老人家可算接电话了。我在码头等您半天都没能见到您,打了一晚上电话,您也不接!”
桑非晚道:“我看到你的车队了,有心了。下次不要了。”
白俊就知道这是被嫌弃了,便道:“祖奶奶,你现在好歹也是大腕了。出门没个专车不方便,要不我给您安排下司机和专车?”
桑非晚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自己总不能不分场合,咻地一下就御剑飞走吧?且不说吓人,关键也没把合适的剑啊。
想了想,桑非晚扭头对客厅里那群假装看电视,实际在偷听她讲电话的树妖们道:“谁想给我当司机?”
话音刚落,几个树妖们便齐齐举手,檀树妖甚至都把所有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