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说小妍的事,你跟我扯什么当初?什么当初所愿,我一直所愿就是你与小妍结婚!”
“妈,你当真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了吗?你说你希望我…”
“行了行了,别给我扯那些,谁还记得几十年前的话,总之说什么都不管用,小妍你必须娶!”
杜宇航的心彻底寒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祝愿也能那么容易就忘了吗?
母亲曾经无数次的胡搅蛮缠,到这一刻的彻底寒心,杜宇航目光冰冷的看着黄玉玲,“恕难从命!”
“你说什么?!”黄玉玲尖叫。
“我说,恕难从命!”
“啪!”黄玉玲看着自己的手,有片刻的愣住,刚刚她,她…
“呵呵…”杜宇航却笑了,看着黄玉玲,笑的悲凉又讽刺。
那笑容刺激了黄玉玲,看着杜宇航的笑,似乎想到什么,黄玉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个白眼狼!是我养大你,我是你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你就是不孝,我让你在部队混不下去!”
“嘭!!”病房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妈拉个巴子!黄玉玲,你给老子滚出来!”
出现在门口的杜老爷子震怒一吼。
黄玉玲吓的一哆嗦,脸色瞬间苍白,“爸,爸,不是你…”
“老子不是你爸!滚!”
黄玉玲还想说什么,又怕老爷子又像上次一样不留情面叫人把她扔出去。
只能又羞又气,快步离开了。
过道上那些人探究的眼神让黄玉玲狼狈不堪,心里越发怨恨,这一家子老的少的,全都是白眼狼。
病房里,杜老爷子气的胸口都疼了,许爷爷也脸色不好看的坐在一边。
杜宇航一直在安慰两个老人。
“像这样脑子不清楚,拎不清,还胡搅蛮缠,搅的家里鸡飞狗跳的女人,不跟她离婚还留着干嘛?
还嫌祸害家里不够,给陆家招惹的麻烦不多是不是?”许爷爷怒冲冲的说。
“离!必须让他们离,这样的祸害,我们老杜家要不起!”杜老爷子一杵拐杖,也气冲冲的说道。
杜宇航有片刻的僵硬,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晚上,杜老爷子跟杜振笙通了一通电话,挂完电话表情有些复杂。
他有些搞不懂儿子是怎么想的了,明明感觉得到,儿子对黄玉玲很冷漠,甚至好像有些厌恶,但是却从未提过离婚。
他一直以为是为了孩子,可是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而黄玉玲的所做所为也越来越过份,他以为儿子是想跟黄玉玲离的,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却不肯离。
杜老爷子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他又不能强逼儿子离婚,唉,算了算了,反正儿子说了他会解决,那他就不管了。
晚上,杜振笙破天荒的没有住在单位里,回了大院。
杜振笙淡漠的一个眼神,黄玉玲身子微微颤抖,跟着杜振笙进了房间。
杜振笙双腿交叉坐在椅子上,双手随意放在两边扶手,淡漠出声,“看来我太放任你了,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黄玉玲抖的更厉害了,脸上有一瞬间的狼狈。
“我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杜家保你吃穿不愁,体体面面,也会关照那一家子。
这些年杜夫人当久了,入戏太深了么?以至于手都伸到我儿子头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掌控我杜家长孙的婚姻!”
黄玉玲猛的抬头:“你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杜振笙淡淡道:“不然呢!”
黄玉玲突然神情激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没有心吗?我在你们家二十多年,换来这一句“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想着她是不是?她已经死了,她死了!”
“闭嘴”“嘭!”
杜振笙突然起身,掐住黄玉玲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撞击在墙上。
黄玉玲感觉身上好疼,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她惊恐慌乱,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放,放过我,求,求你,放,放过我,我,我不敢,不敢了……”。
杜振笙嗤笑一声,随手将黄玉玲甩在地上,然后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将手帕丢入垃圾桶。
这一幕让刚刚死里逃生的黄玉玲倍感屈辱,可她无法为自己讨得公道,只能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掌,指甲陷入了肉里。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