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丧怒气冲冲的要任擎天抓吴志辉兴师问罪,只不过,找不到吴志辉了,吴志辉已读不回,一天到晚在外面浪,根本找不到人。
就这样。
一周后。
昌记茶楼。
小包间里。
任擎天坐在茶台前的主座,大丧冷着脸坐在他的对面,中间的茶壶下热炭明亮发着光热,壶嘴里热气往外冒着。
身后门口的位置,脑袋裹着纱布的眼镜炳站在那里,手臂用纱布绕着吊在脖颈上,惨淡无比。
“草。”
大丧咬着香烟一脸的不耐烦:“吴志辉这个扑街在搞什么?他妈的,约定的十点钟,到现在还不来。”
“他没来,那咱们就饮茶嘛。”
任擎天招了招手,拿起茶具开始泡茶,将茶汤推到大丧的跟前:“几个小的一点小事,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
“来,饮茶。”
大丧嘴唇蠕动了一下,也就没说话了。
几分钟后。
“唔好意思啊。”
吴志辉推开门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天哥,路上有点塞车,来的有点晚了。”
“你还敢来!”
大丧眼珠子一棱,身边的心腹阿金当即扑向吴志辉,伸手抓向他的脖颈,吴志辉身后跟着的阿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盯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
阿金只感觉,自己被阿积这个小黄毛盯着,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心生惧怕,也就不敢再动。
“呵。”
大丧冷笑一声:“吴志辉,你好忙啊,天哥找你都这么困难。”
吴志辉看也不看大丧,跨步来到茶台前,拉开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天哥,你找我。”
“嗯。”
任擎天点了点头,帮吴志辉倒上一杯茶推过去:“两個事,先说第一个事吧。”
他努嘴示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眼镜炳:“我听说,你打了眼镜炳?”
“唔...”
眼镜炳连忙走上来,点头如捣蒜。
他现在可太可怜了,去医院嘴上缝了好多针,留下了四个疤痕,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说话都是两说呢,手上的眼镜蛇纹身也被吴志辉懒腰斩断了。
“嗯。”
吴志辉欣然点头,也不否认:“口出狂言,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亲自下场教训教训他,不过份吧?”
“额...”
任擎天闻言一滞,他没想到吴志辉会如此直白。
“冚家铲!”
大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就怒了:“眼镜炳是我的人,你说打就打?”
“打他怎么了?不能打吗?”
吴志辉扭头,斜眼看了大丧一眼:“伱还得感谢我,得亏是在我的场子里,如果是在别人的场子里,那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搞不好命都没了。”
“你应该感谢我啊,大丧哥!”
既然大丧看自己不順眼,吴志辉那就一点面子都不会給他了,去你码的,給你面子叫声大丧哥,不給你面子,照打不误。
“行。”
大丧咬了咬站起来:“天哥,不是我大丧不給你面,看来是没得谈了,我走了。”
“嗯?”
任擎天一皱眉脸上笑容消失,看着大丧,眼神锐利。
大丧欲言又止,看着任擎天,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件事情呢,你说现在弄的。”
任擎天斟酌了一下:“这样吧,眼镜炳不对在先,打都打了,没办法的事情了。”
“辉仔,你拿点汤药费給眼镜炳吧,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行啊,既然天哥开口了,給天哥一个面。”
吴志辉伸手掏兜,摸出一叠子钞票来,手指快速点动,抽出一千块来摆在桌子上:“拿去买药。”
“吴志辉!”
大丧直接就气笑了,咬牙低声道:“医药费花了都一万多啊!一千块,你拿这个打发他?”
还真是。
嘴巴被捅烂了,缝针不说,光是清理残留在里面的玻璃渣子就费时费人,过程别提有多痛苦了。
“上次孖八的仔也被我打了,我給了三千,这次是看在大丧哥你的面子上,我才拿一千的。”
吴志辉抬头看着大丧,两人目光对视,然后把手里攥着的一把钞票直接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