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看着华生。
“看着我干什么?”
华生一脸轻松,侃侃而谈:“要怪就怪你哥连浩龙那个扑街,不就是开枪射了你么,他干什么不好,非得安排人去对曾警司动手,他不死谁死啊?!”
顿了顿。
他嘴角微挑,露出玩味的笑容来:“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他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从兜里摸出一份文件,打开来,里面还夹杂着照片在里面:“最新线索,我们接到你的马仔实名举报,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我们从你的住处搜出三公斤的白粉。”
“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你以涉嫌走私毒品罪进行调查,同样,连浩龙勾结外部势力枪杀威廉警司一案也已经证据确凿,你作为他的弟弟,又都在忠信义有着重要地位,同样有脱不了的干系。”
华生依次把文件跟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我来这里,是提前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被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拍了拍膝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外面走去:“行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琢磨琢磨明天的口供该怎么说吧。”
走到门口的他回头过来看着连浩东:“对了,有钱的话,记得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这样可以让你少判几年。”
“冚家铲!”
连浩东听着外面消失的脚步声,阴沉着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拿着电话再度打了起来。
“妈的。”
他拿着无法接通的电话,仰头长吐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
得有好一会。
连浩东强撑着身体从病床上下来,慢慢的来到病房门口,听着外面两个负责看守的差佬的闲聊,蹑手蹑脚的折身来到窗户边上。
他撕开一块布条绑在右腿伤口之下用力勒住,伸手打开窗户,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地面,咬咬牙忍着疼痛开始翻越窗户。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下场只有一个,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早就做足了一整套的流程,最后自己的死法有很多种。
连浩东小心翼翼从八楼的窗户爬了出来,费了好大的功夫順着排水管慢慢的滑落了下来,踩着楼下窗户空调外机短暂的喘息了两口。
站在空调外机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
右腿上,缝合的伤口早已经随着攀爬下楼的动作重新撑裂开来,鲜血染红了纱布順着大腿流淌而下,一滴一滴。
“妈的。”
连浩东沉沉的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眼剩下的六楼,这么高的距离,对目前身体状况的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稍有不慎,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自由落体必死无疑。
连浩东打起了精神,刚准备继续下楼,忽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啧啧..”
华生的声音突然响彻在连浩东的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却震耳欲聋:“东哥,这么好雅兴啊,腿受伤刚刚缝合好,就忙着搞攀岩锻炼身体了?!”
连浩东眼珠子一缩,猛然扭头,七楼的病房阳台上,华生叼着烟出现在窗户口,笑容玩味的看着连浩东。
古铜色微微黝黑的皮肤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隐隐有些反光,笑容中带着一股子邪气。
“你!”
连浩东眼皮子一跳,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
华生故意找到自己说这些,并不是要在自己面前显摆逞能,他故意这么说就是在诱导自己逃跑,也揣摩到了自己逃跑的路线。
所以,他提前在这里等着自己,等着自己上钩。
连浩东下意识的抓着栏杆就想往回爬。
“你这下楼还是太简单了。”
华生咬着烟蒂重重的嘬了一口,吊儿郎当道:“不如这样好了,我来給你增加点难度。”
说话间,他表情一冷,猛然伸出带着橡胶手套的右手直接抠在了连浩东缝合的右腿伤口之间,手指硬生生将缝合创口撕裂开来。
“滋滋.”
伤口被手指撕裂,鲜血迸溅而出,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来,不寒而栗显得格外瘆人。
“啊”
连浩东吃痛再也忍受不住惨叫了起来,尖锐的惨叫声在医院上空回荡。
“下去吧!”
华生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用力将连浩东給推了下去,短暂的自由落体以后重重的坠落在地,“嘭”的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安静。
“矮骡子就是矮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