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
他坐在凳子,冲还在往湖里面走的飞机喊了起来,声音嘹亮:“行啦,够了,现在我们谁都知道你飞机足够威水足够不怕死了。”
他笑了起来,继续道:“再往下走就真的就淹死了啊,扑街,上来啊,以后有机会的话,带你一票啦。”
吴志辉说到这里,转而看向了鱼头标,出声讥讽了起来:“你看看你都跟的什么人啊,人家标哥压根没把你当一回事啊。”
他撇撇嘴,不屑道:“傻仔,淹死你他都不会下去救你啊,上来啊,自己的命不爱惜,还想荣华富贵?!先找块风水好的墓地吧。”
吴志辉说话不停,继续往下说:“有银纸没有啊?没有我可以赞助你一点啊。”
他的三言两语,可谓是轻轻松松的,直接就把鱼头标給架起来了。
鱼头标之所以叫这么做,目的就是想在吴志辉跟林怀乐面前斗狠,吓唬吓唬他们两个,但是哪能猜到吴志辉竟然轻松的说了两句,直接把自己架起来了。
鱼头标在听着吴志辉的话,整个人不由表情一愣。
因为,吴志辉说对了。
飞机跟了鱼头标这么久,由于鱼头标对飞机的业务能力不是很满意,再加上飞机这个人除了跟人斗狠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比较适合用来做脏活。
所以,飞机在他手里还真没有捞到什么太多的好处,钞票嘛虽然多多少少挣了点,但是挣的不多。
每次有什么脏活的时候他就会安排飞机去做,然后給一笔钱,然后就算结束了,平日里飞机还真没捞到什么太多的好处。
吴志辉一语中的,这番话直接就把鱼头标这个老大说的非常尴尬了。
他妈的,吴志辉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其实这些也并不难发现,稍微留心留意一下就能发现端倪了,就这几次接触下来就知道飞机混的很不好了。
好歹飞机也是他鱼头标身边的红棍,但是自己手上连块像样的腕表都没有,就更不要说什么连台像样的车子了。
而且他还让刘耀祖稍微查了一下飞机的底细,飞机现在“供职”与鱼头标的北面海鲜货运码头。
说起来也好笑。
刘耀祖这个“消息通”在打听飞机的底细的时候还了点功夫,倒并不是飞机有多牛掰,而是飞机太扑街了,堂堂红棍竟然连很多四九仔都不知道他的情况。
可想而知,飞机有多扑街了。
那么这样就很有意思了,鱼头标多少有点钱养着这么一号人的意思了。
有脏活了,叫飞机这个手套出来做,做完了再丢进码头养着,飞机自己手里实际的地盘并没有,也没有自己的人。
昨日酒楼的宴席上,飞机连个正儿八经的座位都没有,好不容易被自己叫上了楼,一众叔父辈压根就不认识飞机,这就足以说明飞机混的很拉垮。
一开始,吴志辉也很疑惑,按理说既然是个红棍那肯定是有扎职仪式的,怎么会没有没有叔父辈认识呢?
不过很快吴志辉就想明白过来了,和联胜社团很大,这么多地区领导人这么多职位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有一个扎职仪式。
很可能飞机他们这种红棍、白纸扇都是批量扎职的,各大地区领导人把自己的人凑在一起批量生产。
人一多,只要没有人表现的特别醒目,后续也没有做出什么好的成绩来,那确实是没有人会记得你,也难怪没有叔父辈认识飞机。
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样,也不是人人都有自己这个本事,不单单自己威水,手底下的几个人同样威水,能够被他们給记住。
“飞机!”
鱼头标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只能朝着湖面喊道:“上来啊,还站在里面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啊。”
飞机这个人虽然没有脑子,但是你也不能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痴线啊。
吴志辉都这么把话说的直白了,鱼头标要是再继续斗狠,飞机也不会听自己的,真不要命的往里面趟啊。
飞机目光闪烁的看着他们,这才开始原路折返回来,好不容易上了岸以后,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淌水。
“扑你个街啊。”
吴志辉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飞机,摸出香烟来抛了一支过去,撇嘴笑道:“标哥叫你下去你就下去,你是条狗啊这么听他的话?!”
飞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志辉,凑到吴志辉的跟前,把沾湿的香烟塞进嘴里,拽过吴志辉手里夹着的香烟,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