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曾警司双手重重的拍在窗户窗檐之上,跳跃的大火倒映在眼球之上,越来越发的旺盛。
“该死,该死!”
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来水来,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事?!”
曾警司转身,脚步飞快的出了办公室,沿着楼梯下楼,看着正在警署门口看热闹的警员,刚要大吼着让他们去救火,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不然就显得有点过分突兀了。
他深呼吸一口,更改了口吻:“对面怎么会忽然失火了?过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不要有什么人员伤亡才好。”
“曾sir。”
有警员说到:“已经有伙计过去查看情况了。”
外面。
警员快速的跑了进来,冲众人喊道:“都回去,这大火有点不对劲,防毒面具戴上,里面好像烧的什么东西,闻着都让人上头。”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是正常的,但是谁都知道这个警员看上去非常的兴奋与奋亢。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在人群中的马军听出了什么,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防毒面具来递給了曾警司:“曾sir,戴上这个吧,已经通知救火队过来了。”
“扑街!”
曾警司咬咬牙,接过马军递过来的面具,三下五除二戴上以后朝着外面走去,指挥着警员:“有面具的跟出来看看什么情况,能不能搭把手!”
他呵斥了一句:“通知有关部门,特殊处理手段应对,这场大火有点不正常。”
曾警司脚步匆匆,朝着那边冷库的位置就去了。
在曾警司的眼里,这眼前的大火烧的不是火,而是银纸,大把大把的银纸,每一次的火苗跳跃都代表着属于自己的大把的银纸灰飞烟灭。
曾警司现在只是在心里祈求着,不要所有的货全部烧毁了才好,多多少少留一点給自己啊。
刚刚出了警署大门口,刚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的巷子里停着一台新闻车。
扛着摄像机的助理小胖正在对着大火拍摄,他戴着一个猪鼻子,旁边,拿着话筒的乐惠贞同样戴了一个猪鼻子,站在镜头里念念有词。
“该死!”
曾警司咒骂一声,看了眼跟出来的马军,马军立刻冲上去指着她们呵斥了起来:“哪个电视台的,谁让你们拍的,别拍了,别拍了!”
大家都戴着猪鼻子,都认不出对方是谁。
助理小胖立刻相机对准了出来的马军跟曾警司,能说会道的乐惠贞立刻也迎了上来,话筒怼到曾警司的面前,就差直接捅进他的嘴里了:
“长官,现在的这把大火烧的太不正常了,听周围围观的市民说,里面疑似藏有大量的毒品,请问是这样的吗?”
她说话不停,继续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请问长官,这间冷库就在警署的旁边,公然在警署面前藏这么多毒品,警方对此作何评价呢?”
曾警司瞳孔缩了缩,听着乐惠贞抛出的尖锐的话题,咬咬牙低声道:“这件事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等待调查结果以后再说。”
这个记者,牙尖嘴利,气的曾警司牙痒痒,一起火她就出现了,还提前准备了猪鼻子,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只不过。
镜头对着他,周围还有人围观着,曾警司再不爽,也不敢拿乐惠贞怎么样。
短短的几分钟。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个个看起来都有点兴奋。
“都散了!”
马军冲周围呵斥了起来:“没看到这大火烧的不正常吗,还围在这里干什么,想修仙啊?!”
示意警署出来的伙计把人赶走,救火队赶到现场开始救火。
曾警司站在后面,看着喷射的灭火枪,再看着那个八婆的记者乐惠贞,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拳紧紧的攥在一起,指关节发白。
这时候。
身后有伙计跑了过来,小声的冲曾警司道:“曾sir,有电话打进来,找你的,蔡长官。”
“!”
曾警司吐了口气,深呼吸一口折身回到了警署,拿着电话給蔡元祺回了过去:“蔡sir,是我。”
“火救的怎么样啊?!”
蔡元祺的声音自电话中响起,背景音里是那个该死的记者乐惠贞的声音,想必已经通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