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爆叔你在一众叔父辈中排行老二,但这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两手一摊:“我说的直白一点,你这个老二在邓伯面前,其实也是排不上号的。”
“明明叔父辈这个机构是大家一起,但却是邓伯一言堂,做事又刚愎自用,长久下去,对和联胜没有什么好处的。”
“嗐”
串爆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你的话话糙理不糙,邓伯确实是一言堂,什么事情都要順着他的意思来,没办法的。”
他撇撇嘴,目光看着天花板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来:“我都记得,当年茅趸这一届要选话事人的时候,我就跟他意见偏歧很大。”
“我说茅趸这个人本身不行的,但是邓伯认为选茅趸对我们叔父辈有利,能够平衡社团的权力,就让他出来选。”
“结果呢,让茅趸当上办事人,扑街一个,和联胜被他弄的乌烟瘴气,从没有谁像他一样萎缩。”
串爆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邓伯威信大。
“只不过,我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吴志辉目光看着串爆:“不知道爆叔有没有想法,你出来选,做和联胜叔父辈中的第一人!”
“嗯?”
串爆听着吴志辉的话,眼皮子猛的跳了一下,拿在手里的香烟没夹稳掉落在身上。
他连忙捡起香烟,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志辉,呼吸急促:“不是吧阿辉,你这也太大胆了!”
“诶,这哪里是我大胆。”
吴志辉摆摆手:“不是我大胆,是你们习惯了被邓伯一言堂,老东西说选谁就选谁,全凭他自己的喜好,全看选谁对他有利。”
事实上,吴志辉确实也没有瞎说。
最开始,任擎天捧吴志辉进和联胜的时候,大家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邓伯还是非常中意吴志辉的。
但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邓伯发现,吴志辉这个人做事太出位了,发展速度太快了,成长的太过于迅速,迅速到超出他了预期。
紧跟着邓伯就变脸了。
他觉得,吴志辉发展的这么大,对他们叔父辈的威胁太大了,会危及到他们叔父辈的话语权,所以立刻打着社团不能让一家独大的口号,毫不犹豫的开始打压吴志辉。
光这一点,就没有叔父辈的公允,做事不公道,没有人会服气的。
好处他是一分都不落下。
典型的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串爆没有说话,目光看着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吸着香烟。
吴志辉的这句话,一下子让他心头澎湃。
“我觉得,要想不一直被邓伯压着,你就得换个活法。”
吴志辉说话不停,进攻性很强:“没有人会想着愿意一辈子当老二吧?万年老二?没有人会愿意的。”
他的声音大了一分:“邓伯做事不公道,那就应该压他一头!”
“这和联胜的天,也该变了!”
串爆抬头,目光看着吴志辉。
“其实,我一直都很中意爆叔说过的一句话。”
吴志辉叼着烟,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串爆:“我还踩落月球呢,这句话说的就很有锐气,做人做事,要的就是这一往无前的锐气!”
随着他说话嘴唇的蠕动,叼在嘴里的香烟跟着摆动一颤一颤,烟雾随之不规则滑动。
这时候。
夕阳西下。
金灿灿的夕阳自窗户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在沙发上,均匀的覆盖在吴志辉的身上。
光影中的吴志辉,很明亮,宛如一道光一样。
这让串爆的脑海里鬼使神差的闪过一句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雷公助我!
吴志辉,就是那个雷公!
“扑街!”
串爆在呼吸之间,一咬牙落定下来:“那就干他老母嘿!”
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事情,周身只感觉热血沸腾,有着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阿辉,你帮手我!”
如同邓伯说的,他从十二岁就进了社团,已经退不出去了。
串爆同样也是这样。
他身处社团,他也断不掉的,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为什么自己就要一直做这个万年老二啊,被他邓威一直压一头?!
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