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斤粮食我给你补上。”
崔云昭愣了一下。
她仰头看了看霍檀,倒也没佯装大方:“好呀,那就多谢郎君了。”
霍檀哼了一声,道:“眼看快到年关,就当是给弟兄们发的年礼了。”
一说起过年,崔云昭就又想起霍成朴的事。
“十二郎的事情如何了?母亲是什么意思?”
霍檀有些意外她还惦记着这事,也发现她实在聪慧,不用多说一句,就知道他去办什么事。
“母亲说随我,也随十二郎。”
“他四岁时父亲就不在了,那时候我又忙,家里没有人教导他,以至于他性子实在有些羸弱。”
“无论他适不适合读书,但我也明白,他不适合武学堂。”
霍成朴是个很沉闷的性子,他受了委屈,挨了欺负都不会回家多说一句。
霍成樟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他跟霍成朴不是一个班,每日里只知道闷头练武,所以即便同弟弟一起上下学,却不知道他在学堂里受到了多少欺凌。
前世的时候,一家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直到霍成朴的手被同窗扭断了,他们才知道这一切。
那一日,霍檀手里的柳条一下下砸在了霍成樟的背上。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做好兄长,让弟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这么久。
崔云昭想到曾经的场景,想到霍成樟苍白的小脸,想到霍成朴以后再也不能拿笔拿剑的手,心里难得浮现出些许期待来。
她并不知道历史是否能扭转。
不知道是否天命一定如常,不知道旧事是否能改,所以她还是决定一点一滴,从小事做起。
仔细斟酌,小心尝试,看看她究竟能不能逆天改命,这一世,究竟能不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霍檀不知道崔云昭如何想,只对她说:“晚上用过饭,母亲叫一家人都去正房,一起商议十二郎的事。”
崔云昭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中午只有林绣姑、霍新枝、霍新柳和他们夫妻两个一起用的午食。
巧婆子昨天可能是灵光乍现,今日的水平又恢复如初。
就连煮青菜都煮老了,吃起来一股草根味。
崔云昭只挑了能下饭的雪菜炒肉吃,慢条斯理吃下一碗饭。
林绣姑过惯了苦日子,不觉得巧婆子的手艺不好,倒是霍新枝看了崔云昭好几眼。
她冷哼一声:“你若是不爱吃,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