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取走垃圾,我寻不到。”
夜里有宵禁,王虎子不能跟盯梢。
王虎子便道:“小的跟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机会,可能因为要当差,今日他一早才把药渣扔出来,小的等扫街的取走垃圾,才悄悄跟上去找到了药渣。”
“就是这个,不过袋子小的换过了,”王虎子咧嘴笑了一下,“不脏的。”
崔云昭不由称赞他:“做得好。”
王虎子脸上红彤彤的,笑容更灿烂了。
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他道:“小的想着娘子肯定要找人看药方,就先找了个药铺来看,同那边的药童说,是之前在外地开的药,后来回了家里吃完了,药方又找不到了,请他们看看都是什么药。”
他后面做的事,可不是崔云昭交代的。
崔云昭只交代他寻到药渣,没想到王虎子做事这般周全仔细,直接把药方也给抄好了。
“九娘子,药方在这里。”
他把药方呈给崔云昭,然后努力回忆:“当时那大夫还问我,可是家里有人受伤?这里面止疼的药很多。”
崔云昭点点头,认真看下去。
她这几日一直在看医书,大概能看懂一些,尤其是之前在青浦路药局听到过的延胡索,用量确实很大,比一般的药方要大得多。
崔云昭只是粗略看医术,并没有学过医术,她是看不出来这药方究竟治疗什么的。
但王虎子此行确实又有了进展。
她心里挺高兴,也觉得这孩子非常不错,便让夏妈妈给他二两银子的打赏,让他自己收起来。
王虎子根本不敢要。
崔云昭却说:“这一次的事你做的非常好,一是天寒地冻,盯梢实在不容易,再一个你把事情办得利落,这药方肯定也要使钱,还有,你需要守口如瓶。”
王虎子用力点头:“九娘子,小的知道的,平叔已经教导过小的了,况且平叔不教小的,小的也知道该怎么做。”
崔云昭就说:“那你就收下,这算是给你的奖赏。”
王虎子这才激动地收下了银子。
崔云昭想了想,道:“那个白小川,他可还有其他的异常?”
对于这一点,王虎子肯定也用了心。
不过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如何看出细节偏差来,就很考验能力了,王虎子只是个跑腿盯梢的,若是以前,肯定看不出来。
但经过药渣这件事,他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些长进。
王虎子一边回忆,一边道:“我隐约瞧见过,他见过一个姑娘。”
崔云昭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
“姑娘?”
王虎子闭了闭眼睛,在努力回忆,然后才慢慢道:“军爷们都很机敏,小的不敢靠近,离得很远,就隐约记得有个年轻姑娘去过柳梢巷十八号,也就是白军爷的住处。”
“离得太远,小的根本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隐约只看到那姑娘给了白军爷什么东西。”
王虎子又用力想了想,最后还是遗憾叹了口气。
“九娘子,小的无能,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崔云昭摇摇头,又鼓励他几句,然后道:“以后你就跟着平叔做事,他忙什么你就忙什么,我平日里出门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王虎子麻利地应了一声,很乖巧地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夏妈妈就过来把那袋药渣拿走了,然后道:“让桃绯出去问一问,看到底是治什么的。”
崔云昭道:“让她多穿些,外面冷。”
桃绯怕冷,冬日里崔云昭一般不带她出门,除非梨青身子不适,才让她跟。
不过桃绯机灵,问话总能多问出几句,这事还得交给她办。
等安排完了,夏妈妈才回到堂屋里,关上了门。
“小姐,我老觉得那个白军爷不太对劲儿,”夏妈妈叹了口气,“一早小姐说的时候,我还觉得小姐想多了,但现在是越查越不对。”
崔云昭给她倒了碗热茶,两个人坐在薰笼边说话。
夏妈妈慢慢说:“一开始是听说他去春芳酿,春芳酿的酒是很贵的,那一瓶比一斗米还贵,一般人家哪里吃得起?都是去吃一二十文的水酒,也不敢天天吃。”
“这位白军爷,不仅天天吃酒,还要吃药,要知道酒和药是不能同食的,要么其中一样不是他自己吃,要么就是他疼得太厉害。”
崔云昭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