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人,脾气很好的。”
这年月,大凡无关都脾气暴躁,打打杀杀从不在意,霍檀在这些人里简直算是儒将了。
尤其是对待流民,他偶尔见到难处还会帮上一把,名声是极好的。
有崔氏在前,霍檀在后,崔云昭的话一下子就让人信服了。
于是,流民中有人就说了话:“这大冷天,好心人来施粥,怎么可能害人呢。”
“就是的,刚才本来都要排到我了,现在又要重新排,这不是坑人吗?”
崔云昭说话干脆利落,直接就说大家想听的,一句废话都没有,不过三两句话,就把情势逆转过来。
闹事的男人一看这场面,脸色更阴沉,他确实没想到一个小娘们口舌能如此厉害,却也不想罢休。
于是他往前一站,弯腰就把手里的女人拎了起来。
那女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又吐了血,此刻看上去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若是不医治,怕是难熬。
崔云昭蹙起眉头,微微低头看向男人,目光里难得有嫌恶。
“你们说的好听,那我娘子为何会吐血?”
“她这几日什么都没吃,就吃了你们这粥,立即就吐血了。”
男子恶狠狠地叫嚷着:“你们是杀人犯,是你们害了我娘子,你们得给我个公道。”
他嗓门特别大,喊叫的时候又很激动,带动的手上的女人犹如风中残叶,零落飘摇,无依无靠。
崔云昭深吸口气,不让自己被愤怒笼罩,她问:“你看起来衣着整齐,身强体壮,应当不会找不到活计,可你娘子骨瘦如柴,满身伤痕,听你说还几日未进米水,我想问,你作为一家之主,难道不需要养家糊口吗?”
崔云昭言辞犀利:“你娘子这般,我看都是被你殴打所至,为人歹毒至此,我反而要去官府告一告你。”
那男人显然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在这流民之中他因为身材魁梧,一直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被崔云昭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又威逼不成,满心怒火无处发泄。
崔云昭看到,他那张难看的四方脸已经涨得通红。
若他手里没有人质,崔云昭绝对不会轻饶他,可现在,那女子已经没有多少声息了。
崔云昭见男子被她激怒,便直接开口:“你若不想养妻,可把她给我,我来医治她,如何?”
她出此下策,无非是因为心善二字。
旁边又其他流民看出这其中大概,立即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