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愉快,九郎,你去吧,长胜,你随我来。”
冯朗根本不去评判两人对错,他直接让霍檀离开,自己则带走岑长胜,全当这事不存在。
霍檀本也不是想要他主持“公道”,现在听了这话,淡淡瞥了岑长胜一眼,带着崔云昭转身就走。
崔云昭耳朵尖,听到身后岑长胜咒骂一句:“什么东西,不就仗着亲爹是功勋?”
霍檀一路前行,等来到无人的巷中,他才略顿了顿脚步。
不用崔云昭问,霍檀就低声道:“那个人叫岑长胜,同我平级,也是木副指挥麾下,不过他家中父辈都很勇武,其父乃步兵营指挥,目前率队驻守武平,岑长胜能做军使,全靠其父喂军功。”
父亲还在就是这样简单。
如果霍展还在,霍檀现在的日子也会很舒服。
崔云昭点点头:“看来,这位岑指挥同冯刺史关系也一般。”
霍檀就笑了:“他是吕将军一力提拔上来的。”
军营中的人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看这人曾经隶属于谁,大抵就能知道他的派系。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
霍檀还是吕继明一手提拔上来的,崔云昭瞧着,他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
崔云昭听到这里,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然后就笑了一声:“看来,这位岑军使很嫉妒郎君。”
霍檀有今日,人人都说他是年少有为,靠自己一身军功傍身,而岑长胜,可能人人都说他是靠爹。
两个人年纪相仿,出身相似,岑长胜成日里被拿来同霍檀比,心里肯定恼火。
日积月累的,态度自然就好不了了。
霍檀倒是不在意,他道:“我同他虽然都隶属在木副指挥麾下,不过一般不会一起出征,他爱说甚就说甚,与我们不相干。”
他倒是很豁达。
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就来到了霍檀的营帐前。
此时还不到早课时候,长行们也都没到齐,霍檀询问了崔云昭的意见,就带着她去了马场。
清晨的博陵风轻云淡,即便是冬日,天色也总是蔚蓝的。
马场上很空旷,只有打扫马厩的士兵们在忙碌。
霍檀特地给崔云昭挑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道:“这一匹马脾气很好,许多骑兵营的新兵都是它教会的骑马,你不用怕,它很有经验。”
崔云昭自然是不害怕的,不过也要做做样子:“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