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抚育堂真有问题,一旦你去了,他们就会立即把事情掩盖下去,不会再留后路。”
霍檀道:“我会让谭齐丘去查一下。”
谭齐丘是巡防军,刚好可以顺路去抚育堂看一看,倒是掩人耳目。
崔云昭便道:“好,有劳郎君了。”
“那些孩子们,我也叮嘱一下谭齐丘,若是碰到,就劝说一下,若是他们愿意过来,娘子想要如何安置?”
崔云昭便道:“绸缎庄那边还缺绣娘,那边女孩儿更多,倒是可以去做绣娘学徒,男孩就做长工便是了,反正家里的铺子多,哪里都能养活人。”
这话一说,倒是显露出金玉门户的底蕴来。
霍檀不由赞道:“娘子心善又有能力,小生实在佩服。”
崔云昭笑着睨了他一眼:“你是哪里来的小生,怕是连《蟾宫曲》都没听过。”
霍檀伸出手,把方几推到边上,直接握住了崔云昭的手。
他手心温热,给了崔云昭无与伦比的热度。
霍檀一个用力,就把软若无骨的娘子拉进了怀中。
屋中的薰笼劈啪作响,黄花梨案几上的紫金香炉燃着鹅梨香,桌边的莲花对灯烛影摇曳,照得一室温暖。
方几上的祁红还热,幽幽散着茶香。
端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崔云昭懒懒躺在霍檀身上,嗔怪一句:“我腰疼。”
霍檀无声笑了笑。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去碰她的脸颊,逗得崔云昭不停笑。
霍檀给两个人换了个姿势,轻轻按摩崔云昭的后腰。
“是我昨夜太不知道节制了,”霍檀检讨,“以后我一定改正。”
崔云昭脸上泛红,轻轻捏了他一下:“没有以后了!”
霍檀却不干。
“怎么能没有以后了?”
霍檀在崔云昭耳边低声问:“娘子昨夜不也挺欢喜的?”
他这一说,崔云昭被他逗得满面通红。
“无赖,说这些做什么?”
崔云昭的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见了。
她发现,霍檀脸皮真的厚,这事也要拿来说。
霍檀一点也不脸红,他认真聆听崔云昭的话,然后就正色道:“自然要说的。”
“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我哪里做的不好,娘子可以说。”
“我一定虚心学习,努力改进,争取让娘子开心。”
崔云昭的脸几乎要红透了,她别过头,不肯理他。
霍檀却不气馁。
他再接再厉,继续问:“娘子,以后我们都行几次?”
他无赖地说:“你定,我都听你的。”
于是刚起来洗漱的夏妈妈,就听到正房传来自家小姐清晰的娇嗔声。
“霍檀,你闭嘴!”
紧接着,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等夏妈妈打了水回来,才听到姑爷低声笑着说:“这一次我闭嘴了,娘子怎么还不高兴?”
昨夜里折腾得狠了,今天霍檀自己都没什么兴致,同崔云昭说了会儿话,夫妻两个就歇下了。
这一夜睡得早,也睡得沉,早上霍檀早早醒来,崔云昭也跟着醒了。
霍檀让她继续睡。
崔云昭半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半晌还是道:“睡不着了。”
霍檀低声笑了笑,知道她嫌弃不刷牙就亲她,于是便弯下身,同她碰了一下额头。
“那就躺着。”
“躺着做白日梦。”
崔云昭就笑了一声。
她催着霍檀赶紧起身,然后就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崔云昭确实想赖一会儿床,结果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时,霍檀已经出门了。
今日无事,崔云昭用过早食,就在书房里读书。
她之前从家中取了许多医术回来,正在一本一本读,最近又找到了一本药理,继续钻研。
只不过老神医所说的牵机药确实太过神秘,崔云昭一连看了好几本,都没有找到想要的内容,只能继续读下去。
老神医当时说的《药经》和《百毒谱》崔云昭也费劲寻了来,粗粗翻过,上面确实有记载马钱子这一味药,只不过上面只有寥寥几笔,内容还没有老神医说得多。
崔云昭便只能继续寻找其他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