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兄弟们的提携。”
“感恩,感恩,”霍檀朗声道,“开席!”
随着他的话,这个狭小的院子里顿时发出一片欢呼声。
大家笑着,闹着,开始享用精心准备的美食。
崔云昭陪着霍檀,一桌桌挨个敬酒。
她不太擅长吃酒,很快脸就红了。
院子里的汉子们不敢闹她,只一个劲儿给霍檀起哄,哄得霍檀吃了一杯又一杯。
崔云昭最后看不下去,只能阻拦:“别叫他吃了。”
于是,暖棚里发出大小声。
“副指挥好福气!”
“老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还不快再吃一杯酒?”
这样的热闹里,霍檀脸上笑止也止不住。
“喝,都喝,不把酒水喝完,你们谁都不许走。”
霍檀大笑一声:“咱们今日就痛快一回。”
新分到霍檀手下的军使,有几个崔云昭从未见过。
霍檀就与她一一介绍。
军使中除了一直跟在霍檀身边的樊大林和周春山,还有之前巡防军里的孟队将。
孟队将名叫孟冬,队伍中的人都叫他冬哥或冬子。
见了崔云昭,他咧嘴一笑,依旧年轻爽朗。
“见过九娘子。”
崔云昭笑了笑,她不胜酒力,换了茶水,与他吃了半杯茶。
还有一名军使以前是木副指挥手下,已年过四十,看起来十分凶悍,满面横肉。
他不用霍檀介绍,就直接道:“九娘子,俺姓简,你叫俺简大就是了,从军前是杀猪的。”
原来是个屠户。
崔云昭也同他吃了一杯酒。
很快就来到最后一名三十几许的军使前。
这军使生的高大,同樊大林不相上下,面相敦厚老实,就是愁眉不展,看上去有些苦大仇深。
只不过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疤,让他身上多了几分匪气。
愁苦和匪气两种气质交织在他身上,有些矛盾,却似乎又很和谐。
他沉默地对崔云昭举了举酒杯,崔云昭便也沉默回敬。
霍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哥莫要发愁,孩子还小呢,好好治,以后能治好。”
林三郎苦笑一声,没有看向霍檀,只叹了口气。
“多谢霍副指挥,要是没有你帮衬,我家孩儿如今也吃不上药。”
霍檀没有多说什么,只领着崔云昭去了下一桌敬酒。
待到后半夜宴席结束,一群军使队将已经喝高了。
霍檀安排没喝醉的送喝醉的先回家,自己也去送了几趟,等他回来时,十三行的人已经把院中的残羹冷炙都收拾妥当了。
崔云昭也已经安排宿大他们把娘家人和程家人都送走,家里只剩下自家人。
十三行的动作很快。
有这么些武将在,饭菜自然剩不下,十三行的人不难收拾,只要把盘碗都收拢起来就好。
崔云昭在西跨院的堂屋里坐着,正同十三行的管事王娘子算账。
听到脚步声,崔云昭抬头,看着霍檀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
霍檀点点头,他回屋吃了一口热茶,然后也道:“我让人送你们回十三行。”
此刻已经宵禁,要想在夜里行走,必须有军队腰牌。
军人们虽然嗓门大,可行为举止都很有规矩,尤其是霍檀的手下,更是优秀军人的典范。
办这一场宴席,十三行一点都不费事,从头到尾都很轻松。
那管事娘子也笑了,道:“副指挥,崔娘子,以后家里若还有宴席,别忘了咱们十三行,我回去同掌柜的说,给你们折价。”
崔云昭也笑了一下,让宿大宿二帮着他们把盘碗桌椅都搬到马车上,亲自送她们离开了霍宅。
一晃神就忙到了亥时正。
林绣姑已经困了,坐在边上打瞌睡,霍新枝倒是还在忙,领着刘三娘等人在院中扫地。
崔云昭跟霍檀把十三行送走,可算是松了口气。
霍檀看了看院中的家人,笑了一下,道:“快休息吧,明日再忙。”
霍新枝就道:“快忙完了,等忙完再睡不迟,明日都不用早起,想睡到何时睡到何时。”
崔云昭见她坚持,便没有多劝,只拉了霍檀回到了东跨院。
霍檀今日吃了许多酒。
不过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