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直到这几日要搬家,手底下的人才发现对方一直在暗中联系我队伍中的长行,这才确定。”
崔云昭蹙了蹙没头,轻声问:“是他?”
霍檀长舒口气,道:“是他。”
这个他,就是霍檀最怀疑的岑长胜。
崔云昭冷冷哼了一声:“他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却是经验老到的,做事情真是滴水不漏。”
这也是为何霍檀至今才查出来的原因。
之前他以林三郎重伤的名义,想要钓出幕后主使,但当时岑长胜也很机敏,并没有亲自派人,而是弯弯绕绕,只让与他毫不相干的路人去林三郎家门前转悠。
几次无果之后,才有一名普通的巡防军长行深夜登门。
林三郎家中只有霍檀安排的人,当场就把那名长行抓住了,那名长行也干脆利落,直接抹了脖子,不给旁人审问他的机会。
这一下,线索就断了。
但霍檀细心,让人盯住那长行家人,等过了年,才发现岑长胜手底下的一名长行登门给那家人送礼。
不过这个线索实在太单薄,不足以直接给岑长胜定罪。
但霍檀心里最怀疑的就只有他。
从一开始,岑长胜对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尤其是小年那次拜年,他看向霍檀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恶毒了。
或许岑长胜身边有能人,能帮他出谋划策,帮他利落收尾,可他本人当真是个酒囊饭袋,一点都藏不住情绪。
不过他一直跟霍檀不对付,若是突然收敛倒是奇怪,随着霍檀日渐高升,他原地踏步,对霍檀更看不顺眼倒也在情理之中。
线索不足,当时霍檀就没有直接动手。
直到五日前,霍檀才得到了第二个线索。
这一次吕继明带着他的心腹们调往伏鹿,并非所有士兵都要跟来,只有他的心腹和最看重的指挥副指挥们,才会率领部队跟随调动至伏鹿。
上万人的五里坡大营,跟随吕继明走的只有四千。
而霍檀及其手下的一营,就在此列。
岑勇留守博陵,所以岑长胜顺理成章留在了博陵,成为继吕子航之后的第二个衙内。
但他这个衙内,显然还不如吕子航。
因为岑勇是代管,不是实职。
霍檀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新茶,整个人都觉的舒服了。
“在那件事情之后,岑长胜再也没有出过手,也没有任何动作,期间我也出过一两次任务,但都平平安安,没有差错。”
所以,霍檀对岑长胜的行为并不确定。
“还有一点,岑长胜并不得岑勇的喜欢,岑勇跟吕继明不一样,吕继明即便不喜欢吕子航,但吕子航是他的长子,他再不喜欢,对他也是很照顾的,岑勇却不是。”
“岑勇为人其实要比吕继明正派得多,一早就看不上岑长胜贪恋酒色,懒惰废物,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提拔,岑长胜的那个军使,还是吕继明给岑勇脸面,特地封赏的,岑勇从来没求过。”
说到这里,霍檀就看向崔云昭。
崔云昭聪慧,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岑长胜不可能有人手和能力,勾结山匪,买通林三郎,还特地把你救灾的差事安排在隆丰村。”
作为一个没有实权也没有能力的废物,岑长胜再恨他,如何能做这么多呢?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
这也是为何霍檀没有立即就给他定罪的原因。
霍檀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他喜欢一击必中,不喜欢慌乱行事,一件事情他需要明确知道前因后果,才会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当时他跟崔云昭说的,也是存疑。
崔云昭也觉得岑长胜不像是有能力暗算霍檀的人。
所以夫妻俩都觉得应该按兵不动。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
直到三月初,霍檀才找到新的证据或者线索。
霍檀看了一眼窗外,见院中很安静,没有人在走动,才重新看向崔云昭。
他笑了一下,眉宇间满是肆意和张狂。
“他一直见我没有动作,见了他也一如既往,可能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霍檀声音发冷,“第一次害我不够,他也忍耐得很辛苦,所以趁着我们调来伏鹿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暗中让人联系了我手底下家境不好的几名长行。”
霍檀要来伏鹿,他手底下的士兵也会跟来。
家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