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气愤和压抑也轻快许多。
他手上一个用力,一转身就把崔云昭抱在怀里,低头就往她额头上磕了一下。
崔云昭愣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便相视一笑。
“你啊。”
霍檀叹息一声:“就爱拿我寻开心。”
“夫君,我们已经成亲,如今生活幸福美满,你怎么老要去吃味表兄?”
“我同他只有少年情谊,是兄妹关系,两家又是姻亲,你为何要去吃味他?”
崔云昭也有些奇怪。
霍檀眼神一闪,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倒是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
“今日一天,我都在忙那位杏花婶的事情。”
崔云昭一愣,忙问:“她如何了?”
霍檀见她立即就忘了吃味的事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才扶着她在罗汉床边落座,开始讲述起来。
“你说了那个杏花婶之后,我觉得事有不对,便去同冯团练使禀报。”
霍檀原是副指挥,又得吕继明看中,况且当时的冯朗因为种种原因,有些心灰意冷,博陵的许多差事他都不插手。
所以当时霍檀都是直接同吕继明禀报。
但今时不同往昔。
吕继明已经是观察使了,只差一步就能翻身登天,霍檀也已经算是高位军官,故而不能再这样不懂规矩。
别看霍檀平日里直率爽朗,好似一点心机都无,却聪明得很。何时如何行何事,他心里从来都是清清楚楚。
如今到了伏鹿,他明眼看出冯朗心态转变,也知道吕继明越走越高,行差事时,先禀报的便成了冯朗。
毕竟,冯朗一直是他的直属上峰。
崔云昭点头:“冯将军如何说?”
霍檀眸色微深:“团练使说,早年在岐阳时,郭节制就最痛恨行邪祟之法祸害民众的邪众,当时在岐阳就曾严厉打击,以至于岐阳当时人人闻之色变,不敢有半分霍乱之心。”
“我记得,当时岐阳作乱的邪众,打的旗号叫花娘娘,说是四时之花带来福气,让人能心想事成。信众们往往倾家荡产,把那一尊尊路边的野花请回家去。”
打击邪祟这个做法其实是正确的。
若不严厉打击,到时候成了气候,反而会让军队掣肘,不知要如何应对。
难道要去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么?
霍檀道:“后来我跟随吕将军等去了博陵,博陵当地倒是没有邪祟祸众,吕将军便没有就此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