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算了,打个岔让这件事就那么翻篇,却不料他嘴巴还没张开,就被人重重压回了床垫之中。
陆时川猛地跨了上来,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腰间,借着高度,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迟驰,以及他裸露的胸口。
清晨起床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地方正紧紧贴合着,陆时川伸手摁在迟驰的胸口,一言不发地缓缓靠近。
迟驰胸腔内心跳快了半拍,回视陆时川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不自然。
直到陆时川贴近他耳畔,“你是不是害怕啊。”
迟驰没有注意听陆时川后面说了什么,余光在瞧见陆时川衣服下的腰线时,神绪跑了一半,他才发现自己以前似乎从来没注意过——
陆时川的腰挺细的。
总感觉,手掌摊开约摸一个掌过一半不到。
猛然间,忽觉掌心传来点微凉的肌肤温度,迟驰顷刻间回神,手却已经掐在陆时川腰上了。
迟驰:“……”
陆时川:“……”
方才还在说垃圾话的陆时川陡然噤声,静静地盯着那只手片刻,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平静,却又让迟驰觉着陆时川下一秒便要用眼剜人,于是他忙不迭地松开,自然垂落在身侧。
迟驰想张口替自己解释点什么,却不料陆时川直接翻身下了床,赤脚踩在瓷砖上,自顾自地走回沙发,找到手机后雷厉风行地打了通电话出去。
“老陈,送一套干净衣服来,十五分钟内。”
“要走?”迟驰轻咳一声,试图缓解方才的尴尬,撑着床再次坐起身。
陆时川转头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听见他说话斜眼轻轻望过来,面色不改地对着电话那端说道:“帮我订两张飞京市的票,下午两点半,都老样子,这次不用陈亚煜跟着,你来接,地址一会发你。”
陆时川说完,顺手摁掉电话,这才抽神回复他:“收拾下行李,下午和我去京市,见个编剧。”
他面色如常,仿佛刚刚被掐住腰的人不是自己,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迟驰见他不觉得有什么,索性套上衣服跟着赤脚下了床,在陆时川旁边对面坐下,道:“见什么编剧?”
“一个等了你很多年的编剧。”陆时川将就着端起迟驰昨天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安静地灌了几口进去,试图缓和一下干涩的喉咙,直到舌根发苦的味道散去,他才继续道:“这部电影,也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主角。”
从籍籍无名的娱乐圈糊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