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眼巴巴地往你身边凑吗,不然哪天你真把我甩了然后给我两巴掌怎么办?”迟驰笑着继续补充道,“那时候我不就真成流浪狗了,你说对吧,陆总。”
陆时川的脸色肉眼可见一黑,不知道戳到他哪处雷点,这样的话平时两个人都没少说,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陆时川偏偏看上去不太高兴。
迟驰眼尾上扬扫了陆时川一眼,雀跃的语调压了压:“不高兴?”
“过来。”陆时川声音有些冷。
他下了命令,迟驰便上前去,毫不避讳地坐在陆时川身旁,他屁股一着座,陆时川那只修长、漂亮的手瞬间轻轻掐住了他的喉咙。
陆时川的眼睛偏长,瞳孔偏上,冷冷地盯着他。这张实在也挑不出毛病的脸在迟驰面前陡然放大,错愕之间,迟驰心跳滞了一拍,紧接着,耳畔响起陆时川有些轻的声音:“你要是真是你嘴里这种人,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变成流浪狗。”
他略薄的唇张张合合,在迟驰眼前翕动,迟驰垂了下眼,眼底染着笑意。
陆时川每呼吸一下,热气就会洒在他的脸上,两个人的膝盖互相抵着,一个破沙发上挤着两个大男人,显得分外拥挤。
“而且,迟驰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现在干的这些叫什么讨好,你这样拿出去都是普遍共识的清高挂。”陆时川一字一句反驳剖析着,脸似乎离迟驰越来越近,两个人几乎亲昵到要鼻尖抵上鼻尖。
迟驰本来只是例行打嘴炮,外加李曼曼说的那些在心底印象太深刻,没再三思量便不受控地说了出来。陆时川不爽,迟驰倒是没有什么感受,可他说了许多,清高挂三个字激了迟驰一下,他深邃的目光对上陆时川的眼睛,不带笑意地瞧了片刻。
紧接着,一双大手不假思索地托住陆时川的头,迟驰抬起下巴不费吹灰之力地吻了上去,双唇碾着陆时川方才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掌下用力,将陆时川整个人都箍在自己掌下。
迟驰死死地盯着陆时川的眼睛,看着他瞳孔里的情绪由震惊慢慢转到平静。
唇瓣辗转碾压着,牙齿磕碰出些许铁锈味,两人呼吸越来越重,狭窄的沙发上两个人的腿错位交叠着。陆时川的重心被迟驰缓缓向后移,手掌准确无误地垫在陆时川脑后,两人重重倒在沙发之上。
迟驰的目光有些像蓄势待发的野兽,平静的同时,还能从中看出些许挑衅。逐渐被加深的吻变得越发混乱,唇舌搅动的声音让人听了耳红心跳。
陆时川平时很享受,可眼下却莫名和迟驰较上了劲,愣是忍着半点声音不出。
整齐的衣衫在混乱之中被拨弄得有些凌乱,两人终于在场面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收了手。迟驰微微抬起身来,盯着陆时川被亲得发红发肿的嘴唇,哑声笑问:“我这算讨好你吗,陆总?”
陆时川险些要被他扒得衣衫不整了,他呼吸声有些重,拢了拢衣服,沉默的一句话没说。
“陆时川,我可以不是清高挂,只要你愿意。”
迟驰本来就是要换衣服的,话说完,便开始脱衣服,将自己穿来的常服套上,这一套流程下来,陆时川依旧坐在沙发上,像是久久未曾缓过神来。
“陆总,这个点他们人估计已经走完了,你可以出去了,不会撞见他们的。”迟驰蹲下身来,在陆时川的注视下,替他一颗一颗扣好扣子。
“我平时好像太惯着你了。”陆时川缓了一会说道。
迟驰听了,坦然一笑:“那我是你的特例吗?”
陆时川没有立刻回答,可心里却几乎是反射性地扔出了答案。
是,当然是。
那天迟驰说那句“给他兜底”的话有些耳熟的时候,陆时川还以为迟驰还记得,那句话就像一盆沸水灌下来,将陆时川浑身都烫得发红。
初三那年陆时川被亲爹堵在书店门口的巷子里殴打,自尊、颜面被狠狠扔在地上踩着践踏着,周围人来人往,时不时发出阵阵唏嘘声,他听着不堪入耳的话,恨不得冲到餐馆里拿刀和这个神经病同归于尽。
他被打得满脸是血,被压着跪不起来的时候,是迟驰出现,一脚直接掀飞了那个神经病。
不远处是迟驰家的私家车,甚至不需要多大的世面,就能从外观看出来这辆车价值不菲,也能看得出来迟驰来头不小。
另外一个看起来和迟驰差不多年纪的男生靠在私家车旁,还嫌恶地踹了陆时川父亲一脚,将骂骂咧咧正欲再起身找茬的人踩了个实,不留余地的。街上驻足的人顿时变得多了起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