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ceo专门跑一躺是为了什么。
他不愿意说,迟驰也懒得逼问,只是眼底情绪淡下去几分,若有所思地瞧着陆时川。
迟驰哦上一声,没再说话。
陆时川是以捐赠物资的由头进来的,手上的事情不忙完很难脱身,再加上运送物资的车辆只能到堵塞的地方,剩下的需要人再徒步走出去,纵使陆时川经常泡健身房,也会运动,但来回弄上那么一遭,他也有些不太受得了。
酒店房间全满,甚至有些地方是临时添进去的临时床,人满为患的地方不仅仅充斥着雨水和泥巴的味道,还有股阴沉潮湿的腐味。
陆时川弄完手上的一切,将身上的雨披脱下来给别人。
今夜凌晨会停雨,道路通起来也不过是一两天的问题,陆时川今天有些精疲力尽,实在是不想再费出去的这个功夫,他为了迟驰的事情,从出事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没有怎么合过眼。
连夜坐飞机飞来,又碰上恶劣天气飞机延误,没有赶上上一次的物资输送,打点来打点去,今天才出现在迟驰面前。
就连他办公桌上那个自己最宝贵的一尊石膏雕塑狮都在出发前被自己不小心砸了个粉碎。
身心俱疲,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稍微松懈了下来,陆时川就让迟驰无论是抬着还是举着,都得把他带上八楼,他腿早就已经有点发麻、失去知觉了。
陆时川这句话是随便乱说的,可迟驰却欣然答应了。
“可以,我背你。”迟驰将两份餐食打结系好,勾在手指上,向着陆时川示意。
大概是没有想到迟驰这么好说话,陆时川看着迟驰那张冷静沉稳的脸,不到片刻便挪开了视线。
“不需要。”陆时川回绝,又觉得自己矛盾,难得有些生硬地补充着,“那是开玩笑的。”
迟驰听他说不用,又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向楼梯。
迟驰心情称不上好。
鬼都能看得出来。
迟驰出门一趟,带回来个看不太出原本样貌的老板,给李涯三魂六魄险些吓得只剩下一个壳,他招呼迟驰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弱弱地喊了声老板好。
只见陆时川随意点了点头,还未动作,迟驰便拿了套新的换洗衣服过来,轻轻扔在沙发上道:“衣服,浴室你知道在哪,上次你用的洗漱用具还在,没扔。”
陆时川蹙了蹙眉。
迟驰就这么不吭不响地挨到晚上。
继上次的事之后,李涯心有余悸,今天看见陆时川来了,自觉至极地掏出副耳塞,然后麻溜地爬上床用毯子捂紧了头。
他肠胃难受了一天,眼下平静下来便迅速睡了过去,迟驰那边却显得没那么好过。
“迟驰,从下午到现在你就活像是嘴巴上缝了针一样,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不是为了看你脸色的。”陆时川头发吹干后简单地倾洒下来,他眸中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和责备,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迟驰。
迟驰放下手中的书,思忖片刻,随意却又带着点认真道:“你是千里迢迢来睡我的?”
陆时川冷不丁地被噎了下,软绵绵地用话打了回去,“是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对这东西上瘾啊。”迟驰抬眼,眼底装着很多陆时川看不懂的情绪,里面有不解、困惑和一点点愤怒,其他多余的,陆时川也不懂。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单纯的在说一句轻飘飘的陈述句,陆时川却被这句话的语气弄得有些恼火,他腿一屈,横冲直撞地抵在迟驰腿边那点狭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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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驰,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陆时川目光放冷,掐着迟驰的下巴静静道。
迟驰被他掐着,头动不了几分,只能垂着眼帘看他,猛地蹦出声嗤笑来,他眼睛上抬,眼珠转动将陆时川的脸扫了个遍。
迟驰声音放低,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陆时川,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强吻我了。”
只听见一声倒吸气。
“可以,你都这么说了,我如你所愿。”陆时川罕见地有些怒气冲冲,不容拒绝地亲了下来。
陆时川的吻技称不上老练,甚至只能说是生疏,虽然迟驰也好不到哪里去,起码还是比陆时川强。淡淡的沐浴露、洗发水香气一块钻进迟驰的鼻尖,他的心绪被扰乱片刻,只能嗅到那股山茶香。
他的舌头好烫。
迟驰只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不想理陆时川,迟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