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站起身,往前一步,朗声道:“天龙寺以六脉神剑做彩头,大轮寺以龙象般若功与火焰刀做彩头。
在下向明王讨教几招,若是我技不如人,六脉神剑就归明王所有。
若是我侥幸,胜得一招半式,龙象般若功与火焰刀则为天龙寺所有。
明王可有异议?”
鸠摩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点头道:“小僧无异议,就依欢喜大师所言。”
魏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声道:“明王请。”
鸠摩智站起身,双手合十道:“欢喜大师请。”
天龙寺众人以及鸠摩智的十几名随从,见两人要动手,连忙撤至般若台边缘。
毕竟两人都是绝世高手,还是离远点好,不然若是被误伤,只能自认倒霉。
尤其是段正明一脸郑重,将段誉紧紧护在身后。
别人是被误伤,换成段誉,就变成了误杀。
枯荣大师淡淡道:“让誉儿站到我身后,待会不管战况如何激烈,我保证誉儿不会少一根毫毛。”
语气清淡冷漠,但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傲气。
段正明大喜,双手合十道:“多谢长老。”
段誉有样学样,双手合十,恭声道:“多谢长老。”
天龙寺众人除了段誉,皆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若是众人面前,在摆一张小案几,放上茶水、干果、点心,妥妥的一群吃瓜群众。
茶水、干果、点心都没有,有把瓜子也十分入戏。
鸠摩智发现他的随从都退到了般若台边缘,但没有一个人帮他将蒲团拿过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待会交起手来,必定剑气纵横,蒲团要是被打碎了,他只能站着。
他站着也没关系,关键是天龙寺的人可都是坐着的。
他站着,人家坐着,岂不是显得他低人一等?
鸠摩智回头看了一眼,还好他的随从跟随他的时间长了,知道他的心意,连忙跑过来,将蒲团拿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鸠摩智露出温和慈祥的笑容,看向魏武,目光深邃,充满悲悯。
给人一种,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感觉。
若是他身后在燃起一团熊熊烈火,那感觉就更到位了。
明教的大轮明王!
也不知道,鸠摩智和明教有没有交集?
这样算不算侵犯明教的形象权?
不计较这些细节,反正那个逼气盎然,睥睨天下的大轮明王,又回来了!
魏武一生不弱于人,在气势上,尤其是装逼上,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只见他背负双手,脸上挂着洒脱的笑容,白衣无风自动,宛若俯瞰众生的谪仙人。
两人虽未交手,但气势上已经做了一次争锋。
魏武不愧是天丛奇才,鸠摩智温养积攒了几十年的逼气,也仅仅是和他平分秋色,甚至隐隐有败下阵的趋势。
般若台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盯着两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至于段誉看也白看,魏武和鸠摩智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跟得上的。
般若台上安静至极,空气宛若凝固了一般。
魏武笑道:“明王说六脉神剑徒有虚名,无大裨益,我便以六脉神剑,向明王讨教。”
话中讥讽的意思,连聋子都能听得出来。
鸠摩智直接装傻,和声道:“那小僧就以火焰刀,领教欢喜大师的六脉神剑。”
恰在此时,一阵清风吹过。
魏武与鸠摩智,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了。
不过鸠摩智看清魏武的动作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见魏武身形一晃,以一化六,将鸠摩智团团围住。
鸠摩智心头犹如一万头草泥马跑过,感慨万千。
我草!
无情!
你说用六脉神剑,但没有说用如此骇人的身法啊?!
以一化六,这还是人吗?
我了个去!
你早展示一下身法,我怎么可能跟你比试?
比试就比试,你还提出有要彩头!
踏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再说以六打一,明显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啊!
别说鸠摩智,就算天龙寺众人都懵逼了,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
一个是,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