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听王婆提起潘金莲,整个人态度瞬间变了,满脸笑容,亲热道:“王婆,还是你懂我啊!”
王婆看向王潮儿,一脸心疼道:“我家潮儿为找大官人,腿都快跑断了。”
西门庆秒懂王婆的意思,直接拿出一个银锭,塞入王潮儿手中。
“多谢大官人!”
王潮儿拿到银锭,态度更加恭敬,满脸讨好的笑容,躬身低头,奴颜婢膝,和妓院里的龟公有三分相似。
西门庆一挥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是。”
王潮儿快步走出房间,出了家门直奔赌场。
拿到钱,即便西门庆不让他走,他也会走。
有钱不花,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西门庆看着王婆,急切道:“王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将潘金莲搞到手?
武大郎这家伙最近认了一个高手,可不能来硬的。”
王婆拍着干瘪的胸脯,保证道:“大官人放心,咱们智取,绝不动手。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潘金莲尝到大官人的厉害,还怕她不乖乖听话?”
西门庆一听王婆有办法,满脸欣喜,兴奋道:“王婆,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
“西门大官人莫急。”
王婆一脸职业化笑容,搓了搓手,示意西门庆先给钱。
西门庆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两个银锭,塞到王婆手中。
“大官人就好豪气!”
拿到钱,王婆态度更加谦卑,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毕竟是专业捞偏门,王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
先把魏武和潘金莲的事情,给西门庆讲了一遍。
把西门庆羡慕得直吞口水,有这好事,他咋没碰上呢?
然后如此这般,将她想到的计策,给西门庆详细说了一遍。
西门庆听罢,满脸佩服,一拍大腿,赞叹道:“妙啊!”
再看王婆的眼神,都带着三分钦佩。
要说满肚子坏水,花花肠子,还得是王婆啊!
人老精,鬼老灵,果真很有道理!
……
街道上。
武大郎挑着扁带,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吆喝。
“炊饼!
热腾腾的炊饼!
香喷喷的炊饼!”
……
偶尔有人听到叫卖声,会买一两个炊饼,然后武大郎挑起扁担,继续向前走。
这时一个衣着考究,抱着一个花瓶的人朝着武大郎走来,就在武大郎与那人走到面对面时,不知谁伸脚绊了一下武大郎。
武大郎一个踉跄,挑着扁担朝着那人撞去。
那人猝不及防,而且两人距离太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结果被武大郎撞了一个满怀。
只听哗啦一声,不仅那人摔倒了,怀中的花瓶也摔碎了。
武大郎很矮,所以重心也低,经过一番调整,他重新站稳了。
看到地上破碎的花瓶,武大郎心里咯噔一下。
闯祸了!
那人看着地上碎裂的花瓶,先是一愣,随后嗷老一嗓子,哀嚎起来。
“我的宝贝啊!
你赔我的宝贝!”
那人站起来一把揪住武大郎的衣襟,厉声道:“我这宝贝值二百两银子,若是你不陪我,我就送你去衙门!”
武大郎就一个卖炊饼的,他哪见过两百两银子一个花瓶,于是大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休想讹我!
一个花瓶而已,怎么可能值二百两银子?”
“不相信是吧?”
那人松开武大郎,从怀中取出一张当票,指着当票,大声道:“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二百两银子!”
武大郎理直气壮道:“我不识字!”
什么时候没文化,也能这么有底气了?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看了一眼当票,纷纷开口。
“这花瓶确实值二百两银子,当票是西门当铺的,错不了。”
“没错,确实是二百两。”
“这是刚才西门当铺买来的,如果不想要了,还能拿回西门当铺换二百两银子。”
……
武大郎原本不信,可周围的人都这么说,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那人抓住武大郎的衣襟,气愤道:“你是赔钱,还是跟我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