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背对魏武,并没有看见魏武出手。
他只知道,双掌还没碰触到丁春秋,丁春秋就倒飞出去。
难道我已经到了师父那个境界?
苏星河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要真到了无崖子那个境界,还破个锤子的珍珑棋局?
直接继承逍遥派掌门就可以了!
所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丁春秋不是他打飞出去的。
既然不是他,那就是别人。
丁春秋肯定,不会自己打自己。
而且这家伙逃得那么干净利索,显然知道再留下来,定会小命不保。
所有人都在他的身前,只有魏武在他身后。
这说明丁春秋是魏武打飞的!
可苏星河丝毫未感受到魏武出手,这就恐怖了!
返璞归真,道法自然!
苏星河转头看向魏武,只见魏武不急不缓,走进了木屋之中。
而那楠木制成的坚硬木墙,好似豆腐渣一般脆弱,一点阻拦的作用都起不到。
魏武走进木屋之后,木墙之上,留下一个人形轮廓。
走进木屋,魏武发现原来三间木屋不过是个障眼法。
在此搭建三间无门无窗的木屋,真正的目的是掩盖木屋里的洞穴。
这个洞穴就是无崖子闭关……
或许用苟且偷生来形容,更加贴切。
当年丁春秋下毒暗害无崖子,又将无崖子重伤,好在苏星河及时赶到,他才捡回一条性命。
捡回一条命,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被丁春秋重伤,掉落山谷时,摔断了脊椎,而且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即便逍遥派有黑医术,也治不好,最终沦为一个废人。
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大叔,变成一个吃喝拉撒都需要别人照顾的废人,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
也许正是无法接受自己沦为一条爬虫,所以他才让苏星河将他吊在半空之中。
若不是无崖子是逍遥派的掌门,要选出下一任掌门,他可能早就震断全身经脉而亡了。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魏武看着眼前黝黑的洞穴,眼中闪过一抹金光,瞳孔深处多出两个金点。
黄金瞳开启。
黄金瞳有夜视功能,洞中无论多么黑暗,魏武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岳父,小婿来救你脱离苦海了!”
魏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足尖轻点,如一片雪花般,轻盈地落到洞穴底部。
一道低沉苍老,又透着无尽沧桑喜悦的声音响起。
“几十年了,终于有人破了珍珑棋局!
天佑我逍遥派!”
魏武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三丈之外,有一人悬在半空之中。
只见此人长须三寸,如墨染一般,脸如冠玉,眼神深邃无比。
虽然给人的感觉年龄应该很大,但皮肤紧致,没有一丝皱纹。
气质儒雅,出尘脱俗。
这人自然就是魏武的岳父,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至于悬在半空,魏武自然一看就看出,他不过是被一根黑色绳子拴着,吊在洞顶。
只不过山洞中漆黑,给人的感觉是悬在空中。
无崖子在黑暗中生活了三十多年,练就了一双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
他看向魏武,露出满意的笑容,止不住的点头,声音都透着柔和与慈祥。
“年轻人,你过来。”
魏武迈步来到无崖子跟前,躬身行礼,恭敬道:“小婿魏武,拜见岳父!”
“嗯?”
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听到魏武称他为岳父,就更疑惑了。
我摆珍珑棋局是选徒弟的,不是选女婿的!
我是有一个女儿,可是我已经三十多年没见她了,就是想把她许配给你,也找不到她人啊!
再说我女儿都已三十多岁,别说嫁人,说不定孩子都到了能成亲的年龄。
“年轻人,你为何叫我岳父?”
魏武恭声道:“岳父,我是阿萝的夫君,自然要叫您岳父。”
“阿萝!”
无崖子神情猛地一震,激动道:“你是阿萝的夫君?”
他仔细打量的一下魏武,更加疑惑了。
“你不过二十岁上下,阿萝已经三十多岁了,你怎么可能是阿萝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