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摇头道:“你杀不了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铁笛先生傲然道:“你今日必死无疑!”
赵正义驾轻就熟,在龙啸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龙啸云苦笑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赵正义没说话,扛着龙啸云就下了马车。
秦孝仪、公孙摩云也都跟着相继下车。
几人下车前,就差说一句。
舞台留给你。
或者请开始你的表演。
铁笛先生看着铁传甲,冷冷道:“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
铁传甲没把握胜过铁笛先生,想到反正魏武会出手,他也懒得动手,直接跳下马车,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他很清楚,既然魏武跟着来了,就不会看着李寻欢陷入危险。
至于说小李飞刀足以让他出手三次,之前的确如此。
可如今他成了林诗音的男人,这话就成了托词。
而且魏武刚才也说了,一路上会保李寻欢周全。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得让人很安心。
“如意,我要给你报仇了!”
铁笛先生怒吼一声,手中铁笛指向李寻欢。
“狗贼,受死吧!”
下一刻数十点寒光自铁笛中射出,疾如闪电,射向李寻欢的周身。
李寻欢神色如常,没有一丝恐惧,反而赞许道:“铁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数十点寒光要射入李寻欢身体的时候,突然全部静止,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下终于可以看清寒光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是一根根转破护体罡气的牛毛针,最适合用来对付内力精湛的武林高手。
“嗯?”
铁笛先生面色凝重,将铁笛横在胸前,高声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念在你名声不错,又报仇心切,饶你一命。”
霸道威严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远在天边,近在耳畔。
让人根本无法判断说话之人,所处的位置。
铁笛先生很清楚,他不是此人的对手,可是爱妾的仇不能不报。
“阁下,此贼杀我爱妾,与我不共戴天,恕难从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
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还有一丝冻彻骨髓的杀意。
下一刻,那悬浮在李寻欢身前的数十枚牛毛针,突然再次化作数十道寒光,朝着铁笛先生激射而去。
铁笛先生连忙挥舞铁笛阻挡,可牛毛针并没射在他的身上,而是悉数射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
牛毛针射在地上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排成了一个“走”字。
显然这是对铁笛先生最后的警告。
如果他还不走,那就得死了。
铁笛先生看到地上的牛毛针,不由脸色大变,拱手行礼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还算可以讲讲道理。”
铁笛先生只感觉眼神一闪,接着面前便多出一个人。
魏武抬手拍了拍铁笛先生的肩膀,称赞道:“冒死都要给自己女人报仇,够爷们!”
听到夸奖,铁笛先生心中泛起一丝骄傲,恭声道:“多谢阁下夸奖。”
话一出口,铁笛先生感觉不对劲了。
我骄傲什么?
高兴什么?
我又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晚辈,至于他夸我一句,我就跟得到天大的荣耀一样吗?
魏武轻声道:“你想给爱妾报仇,应该杀梅花盗。
李寻欢不是梅花盗,你杀他有什么用?”
铁笛先生咬牙道:“李寻欢一入关,梅花盗便重现江湖。
而且他的轻功绝顶,飞刀绝技更是独步天下。
若说他不是梅花盗,那谁是梅花盗?”
封建社会,实行是有罪论逻辑。
就是无法证明一个人无罪,那这个人就是有罪。
与现在社会的无罪论,完全背道相驰。
如果李寻欢不能证明自己不是梅花盗,那他就是梅花盗。
这就跟老人倒地,过去扶一样。
老人讹你,你要证明自己没撞他,而不是让老人拿出证据,证明你撞了他。
魏武知道铁笛先生认死理,可以强势镇压,甚至杀了他。
但他不是伊哭那样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