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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问我：&ldo;肖先生这么晚还回s城啊，怎么不在你朋友家住一晚？&rdo;&ldo;不方便。&rdo;-赶回s城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我忽然想去肖航读书的学校看看。学校这个地方，在里面的学生想要离开，离开了的人却觉得怅惘。我穿着黑色大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不远处就是食堂，成群的学生从里面出来，隔得太远，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肖航。下大雪，路灯上像戴着胖胖的白帽子，花坛的冬青树上也是厚厚一层，我站在教学楼下看，一层层都是灯光，每一间教室里都是满满的人，都是学生的喧哗，走廊上站着背单词的学生，都是十七八的少年，都还在蓬勃的生长之中。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一切都值得憧憬，所有人都跟他们说，考上大学就可以唱歌，可以画画，可以写作可以谈恋爱，可以睡到早上十点再起床，可以做所有你最想做的事。他们最美好的东西都在未来。路灯昏黄，照在雪地上，却好像温暖了起来。我忽然知道为什么米林那么喜欢热闹。-我没有去找肖航。我回了自己的房子。太久没回来，家里还是干净，却没有一点人气。跟米林打过电话，知道糯糯已经哭累了，终于接受我走了的事实，一口气喝了两瓶奶，刚刚睡着了。小叶那边也说涂遥乖乖地在赶年会表演。我把羽绒被毛绒毯子都拿出来，在床上厚厚铺了几层，洗了个澡，缩在床上睡着了。半夜被热醒过来。涂遥一辈子都改不了这个毛病，只要一睡着，整个人就变成八爪鱼，手脚全缠在我身上。我艰难地把他手脚扒下来，用了力，出了一身汗，起身去厨房找冷水喝。等我回到床边，准备睡觉的时候，刚掀开被子，本来在床上睡成大字的人忽然敏捷地翻身，把我扑在了身下。&ldo;哈哈，被吓到了吧！&rdo;他大概是找不到睡衣穿，光着身子，就穿了一条jk的内裤，压在我身上，眼睛亮亮的：&ldo;他们都找不到大叔，是我自己想到大叔会在这里的……&rdo;&ldo;嗯嗯，&rdo;我附和他，揉了揉他的头：&ldo;年会有没有好好去？&rdo;&ldo;我有去！&rdo;他搂着我腰，一脸求表扬的骄傲神情：&ldo;就走了个过场，亮了下相。对了，这是我过年前赚的最后一笔钱，大叔想要什么礼物？&rdo;被窝里真的是很热，他也出了汗，被雪光照得晶莹，头发都粘在脸侧。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被vcent染成淡金色。&ldo;礼物？&rdo;我疑惑地看着他。&ldo;要不我把自己送给大叔当礼物好了。&rdo;他天马行空，不知道又想到哪里，掀开被子坐起来，宽阔肩膀修长腰肢，骑在我身上，对着我意味深长地坏笑。我皱着眉头看着他：&ldo;你当心着凉，把被子盖上。&rdo;&ldo;大叔还没说要不要。&ldo;他弯下腰来逼视我，并不明亮的光里，他眼角上挑，墨黑眼睛幽深得像能吸人魂魄，蛊惑人心的妖怪一样。我顿时觉得有点口舌干燥。&ldo;你，你年纪太小了。&rdo;&ldo;是吗？&rdo;他伸出手来，微凉的手指轻划着我脸，抵在我身上的某处却滚烫得很，隔着睡衣，硌着我腹部：&ldo;我怎么觉得，我已经不小了呢？&rdo;我顿时整个人都有点如坐针毡了。我并不是禁欲的人。只是这些年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工作也太忙，所以一直没有试过。他虽然言语嚣张态度张扬，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孩子。对于这种事，他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但是据我所知，这件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而且我又没有经验。我怕他会受伤。&ldo;还是等你再大一点吧……&rdo;我艰难地说服他。&ldo;多大？&rdo;他眼神幽深地看着我。&ldo;二十三，&rdo;我说完立马反悔，改口道：&ldo;二十四吧。&rdo;&ldo;二十，&rdo;他斩钉截铁：&ldo;要不然就现在。&rdo;我本来的一点反抗之心在他后面那句话之后就灰飞烟灭了。&ldo;好吧。&rdo;他顿时翘起了嘴角。&ldo;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叔，&rdo;他手指在我脸上划，笑得开心无比：&ldo;我过完年就要二十了，我生日就在元宵节！当然，如果你反悔的话，就换到现在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