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为什么?你不是向来对这个不感兴趣的么?&rdo;载涟快意地一饮而尽,故意慢悠悠地问道。希容一愣,顿时一副痛不欲生有苦难言的样子,沉默半晌,才哀戚地一笑:&ldo;贝勒爷已然前事尽知,又来问我做甚?只求贝勒爷宽恕希容以往种种罪孽,希容自此之后愿意为贝勒爷效犬马之劳。&rdo;&ldo;你想报复他?恩?&rdo;勾起他的下巴,载涟的目光象是能洞察一切。希容没有回答,却轻轻扭过了头,算是一种逃避的默认。载涟笑了,当日之举,果然明智‐‐若是让希容与那个男人就此决裂,放走一个不成气候的乱党又有何顾虑?现在希容不是已经被伤透了心从此只认定他的怀抱了吗?就是这样,希容,好好跟着我,我愿意把整个江山奉献给你。&ldo;这有何难?你肯帮我,求之不得。&rdo;手指滑动,享受着那滑腻的质感,载涟松了口气:有希容在他身边,他似乎更有干劲了呢!对啊,在这紧要关头他怎能轻易放弃,辜负他的一番希望?他慢慢起身:&ldo;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办。&rdo;&ldo;贝勒爷今晚不在这里留宿吗?&rdo;希容美丽的双眼里盛满了不舍,载涟几乎要醉死在这片柔情之中‐‐若是早日得这红袖添香,他纵是折寿几年又有何惧?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他和他之间,不再是那样冷漠。夜寒露重,早已守侯在门旁的索尔泰一见主子出来立即体贴地送上一件羽缎斗篷。&ldo;索尔泰,接下来的几天,你继续跟在希容身边保护他,现在局势混乱,到处都是蠢蠢欲动的革命份子,听着,绝不容许希容受一点的委屈,知道‐‐&rdo;话语噶然而止,载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着一身华贵的长袍马褂处处血红。&ldo;主子!!&rdo;索尔泰大急,一把撑住他!&ldo;嚷嚷什么?!吵醒了希容怎么办?&rdo;载涟顺手拭去唇边的蜿蜒的血迹,&ldo;不过是这些日劳累过了,加上方才喝了点烧酒,发散发散就是了,大惊小怪的做什么!&rdo;忠心护主的索尔泰顿时默然‐‐这哪里是昏暗的灯火摇曳着,伴随着间或传出的凄厉惨叫,将整个监狱衬托地有如幽冥地狱一般可怖。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墙壁上森冷地罗列着的各种刑具,每一种,都足以令哑巴开口。&ldo;啊!!!!!&rdo;长久的哀号,之后,是一片寂静。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希容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牢狱大堂。&ldo;还是没招?&rdo;&ldo;容少爷息怒!这些个乱党骨头硬的很。&rdo;为首的狱卒忙垂下头‐‐他就算不知道这唐希容是何方神圣,却再明白不过站在他身后的索尔泰是什么身份。希容皱起眉,微微瞟了一眼那个浑身浴血体无完肤的犯人,强压下心头的不适与厌恶,轻轻摆了摆手。几个人顿时上前将他拖出,沉重的尸体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象一管沾满血腥的毛笔。&ldo;把那个人带上来。&rdo;王五被五花大绑着推了上来,希容定定地看着他‐‐就是这个男人,造成了他与阿宸难以磨灭的矛盾与对立,如果不是他,他们到现在都还会是无忧无虑的知交少年。&ldo;你就是同盟会在京城里的总负责人?&rdo;希容慢悠悠地开口,&ldo;你那些同伴都熬不住先去了--你怎么办呢?&rdo;&ldo;死有何惧?我这条烂命在十二年前就应该不在的了,我怕什么?!&rdo;即使已经遍体鳞伤,王五的声音依然充满了威严正气,他不甘地抬头,&ldo;你不要以为--&rdo;他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清秀容颜:&ldo;你是--原来是你!你--现在看看你成什么模样了?!&rdo;希容冷笑一声,他就是成了邪魔妖祟也与他无关!&ldo;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吗?全京城的革命据点都已经被我拔除了‐‐不要有任何一丝的侥幸心理,只要是有嫌疑的我一处都没有放过!&rdo;载涟查处这些据点还怕引起哗变,民心大乱而小心行事,希容却是宁枉勿纵‐‐是的,大清朝的统治稳不稳当与他何干?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罢了!他办事的狠厉果决,有时连载涟都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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