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辰部有所有弟子的生辰八字?长老的也有?在哪里?&rdo;鱼邈埋好小花,仔细地拍了拍土:&ldo;就在藏卷阁中啊。&rdo;抬头见嘉赐笑得恣意,鱼邈奇怪:&ldo;嘉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rdo;常嘉赐微笑:&ldo;因为值得高兴的事儿接二连三呐。&rdo;从辰部出来,常嘉赐晃晃悠悠着回到片石居,比以往又晚了一些,太阳都快落山了。一入院远远就看见一人站在庭阶处,手中握着一把灵谷,悠悠缓缓地散给脚边的白孔雀食。嘉赐走近,东青鹤头也没回地问:&ldo;去哪儿了?&rdo;常嘉赐挺了挺脊背:&ldo;去鱼邈那儿了,我之前跟师父说过的。&rdo;东青鹤侧了侧头,似乎想起来了:&ldo;之前说要教你浮云都忘了。&rdo;常嘉赐嘿嘿一笑,蹦跳着走到他身边:&ldo;不打紧的,我知师父日有万机,我向旁人讨教也成。&rdo;东青鹤抬了抬下颚,常嘉赐立马机灵地摊开了手。灵谷便自东青鹤的指缝间淅沥沥滑落,掉入了常嘉赐候着的掌心。&ldo;你是我的徒儿,自然由我来教,不然我这师父岂非失职?&rdo;东青鹤看着他道。常嘉赐欣悦地捧了两手灵谷,帮着一道喂起了南归:&ldo;不会啊,师父待我如再造父母,我怎敢这样想。&rdo;&ldo;是么?&rdo;东青鹤笑得温柔,&ldo;只是你总有一日会羽翼丰硕独当一面的,就好像学了浮云,便是为了能飞离青鹤门,看更远的山川湖海。&rdo;常嘉赐觉得师父这番感慨言带深意,于是面目一转,垂下眼来:&ldo;不会的,师父若不想我便不这样。&rdo;&ldo;不怎样?&rdo;东青鹤盯着他的头顶,好笑的问。常嘉赐抬眼对上他,认真道:&ldo;不学修行,也不学浮云了,我就待在门内,一直陪着师父。&rdo;他这话说得轻缓,眼中闪烁的光晕却满是凝重的情真意切,仿佛东青鹤真是他此生最重的慰藉与倚仗,看得东青鹤一时都有些沉默,须臾才抬了抬手。常嘉赐以为对方要揉他的头发,结果东门主竟轻轻捏了捏小徒弟的鼻子,无奈地骂了一句:&ldo;小骗子……&rdo;常嘉赐心头一跳,口中仍是分辩:&ldo;我说真的,师父……&rdo;东青鹤却未再听,只一把抓过常嘉赐的手,轻轻拍落他掌心沾黏的灵谷,细长的指尖仔仔细细地在他手上写了几个字。&ldo;这是浮云的八字口诀,你回去琢磨琢磨吧。东青鹤收回手道。常嘉赐低头,就见自己的掌中浮出了几个金字,笔走游龙铁画银钩。他刚要细问,门外走进了一个威武大汉。&ldo;门主,属下有事要禀。&rdo;哲隆风风火火的道。东青鹤点点头,让嘉赐回去练口诀了,自己则同哲隆一道向书房而去。&ldo;门主,徐风派的和雍掌门同他的师弟昨日被人害了……&rdo;哲隆边走边道。东青鹤皱眉:&ldo;怎么回事?&rdo;&ldo;就在徐风派中,那二人浑身修为被吸尽,似是魔修所为。&rdo;东青鹤显然想到了青溪,问道:&ldo;徐风派的人如何说?&rdo;&ldo;他们觉得是……是……&rdo;哲隆犹豫,但东青鹤怎会不明白,代之开口:&ldo;他们觉得是沈苑休做的。&rdo;&ldo;不错,沈苑休本就同那和雍有些旧怨,加之梼杌之事徐风派摆了那么大的阵仗,又是找人证,又是来告状,却依旧指认沈苑休未果,自然更添新仇,&rdo;而且和雍还用缚妖链把沈苑休绑得去了大半条命,如今沈苑休离开重去徐风派要他们偿命再合理不过。东青鹤站在书案前拧眉思忖,半晌看向了窗外。&ldo;暮望,你说呢?&rdo;下一刻,一道绿光自窗边闪过,秋暮望站在了东青鹤的面前。他的神色依然是冷峻的,一双眉眼在被沈苑休重伤痊愈后便没再浮现过任何暖意。此刻听着东青鹤的问话,秋暮望顿了一下才道:&ldo;不是他。&rdo;东青鹤挑了挑眉:&ldo;何故这般说?你去过徐风派了?&rdo;秋暮望未应,但已是默认了,他只道:&ldo;那和雍和其师弟虽同青溪死状近似,却也不一样。&rdo;&ldo;怎么说?&rdo;&ldo;徐风派二人尸首分离,用的却不是剑,想似被人生生绞断脖颈,拽离躯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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