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赐大方地对他张开了手,意思是&ldo;我什么情形你看不见吗?&rdo;他戴着纱帽,鱼邈只能隐约看到里头一张裹着白纱的脸,他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支吾了半天,只憋了一句。&ldo;……嘉赐,你长高了好多。&rdo;常嘉赐笑:&ldo;还有呢?&rdo;鱼邈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关心道:&ldo;你受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rdo;常嘉赐翻了个白眼,他真不信门里没有风言风语,但是鱼邈能那么睁眼瞎,好像全天下的判断都与他无甚干系一般,也是个人才。&ldo;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rdo;常嘉赐说。鱼邈顿了下,竟然反问:&ldo;那你想……告诉我吗?&rdo;常嘉赐冷笑着摇头。鱼邈则点头:&ldo;那就不要说了,我不用知道。&rdo;常嘉赐一愣。&ldo;反正你和门主在一起……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门主会知道怎么做的,而我们还是朋友就行啦。&rdo;&ldo;朋友……&rdo;常嘉赐呢喃着这两个字。&ldo;是啊,上次你来看我,这次我也来看你,喏,吃枣子吧嘉赐,这个是新鲜的。&rdo;说着,鱼邈又从自己一直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里挑了一个大的,先在衣角上擦了擦才给常嘉赐递过来。常嘉赐不由自主地接了,放进嘴里嚼了嚼,不怎么甜,还有些涩,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吐,而是勉强咽了下去,这才起身对鱼邈说:&ldo;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待了好多天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吧。&rdo;……当日花浮初初现于青鹤门中便是一身惊艳妖异的金红,如今常嘉赐也同样身着同色长袍,就这么在青鹤门内的大路上招摇而过,会引得如何侧目也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他与东青鹤那难以言说的关系,都使得青鹤门内人人好奇,却又顾忌东青鹤没有人敢多嘴。&ldo;我们要去哪里啊?&rdo;鱼邈问。常嘉赐想了想,竟直接了当地说:&ldo;我要去星部。&rdo;&ldo;星部?&rdo;鱼邈意外,&ldo;你找秋长老吗?不过这个时间他和门主还有其他长老该是在霞举殿议事呢。&rdo;常嘉赐道:&ldo;我不找他,我要去……看望一个人。&rdo;在星部的人?鱼邈到底还不算蠢到家,青鹤门的星部和后山是有些异曲同工之效的,同样是关押门中犯人之地,只不过一个有些隐蔽,一个则相对规整一些。&ldo;他犯了错事吗?&rdo;后山已经关过一次人却又被逃走了,这回常嘉赐觉得秋暮望不会再那么笨的重蹈覆辙,圈在自己地盘里才是最稳妥的。&ldo;也许吧。&rdo;常嘉赐道。鱼邈有点着急了:&ldo;那你是想……&rdo;常嘉赐打断对方,指指自己身上的白纱:&ldo;我不想救他,我也救不了他,我只是想给他送点药,免得他死在里头而已。&rdo;常嘉赐给鱼邈看了看手里的小瓷瓶。&ldo;哦,那门主知不知……&rdo;鱼邈还是担心。&ldo;你告诉了他,出卖了我,门主自然就知道了,&rdo;常嘉赐笑,&ldo;你说不说?&rdo;鱼邈犹豫了良久,似在挣扎。常嘉赐也不看他的模样,只径自往星部而去,没多时到了那里,站在一处角落,他对鱼邈道:&ldo;我现在要进去了,你如果不愿意,你便大声喊人来抓我好了,你若是愿意,你就借我一点修为,让避过这些守卫的耳目,谁都别告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rdo;鱼邈看着常嘉赐向自己探来的手,比曾时的少年手掌要修长了不少,只是上头还裹着厚厚的白纱,隐约露出的一点指节上也是斑斑驳驳的,可见被包覆的地方伤得有多重。少顷,常嘉赐的手心上颤巍巍地落上了一只小了一圈的手。&ldo;那你……你要快点回来啊,我们、不能被人发现的。&rdo;鱼邈紧张地叮嘱。常嘉赐笑了。鱼邈的修为能有多少,亏得常嘉赐自身步伐身姿速度的加成,才勉强在几个星部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被察觉的进了那里。不过他本以为秋暮望会把人关在封闭无光的底层石室里,亦或是潮湿阴暗的地牢中,结果找了一圈,修为都快用完了也没瞧见沈苑休的半个影子。难道不在青鹤门?秋暮望把人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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