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像齐云景猜测的那般,马冲伤的很严重,镇上的医疗水平有限,而且马冲从房顶掉下来的时候是直接摔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小磨盘上面。
这时候村子里是有大磨盘的,可有的人家也会有那种小型的磨盘,用来磨一些少来少去的东西,腰伤到了,哪怕是后续养好一些但出力的活计都是干不了了。
说一句不好听的,在农村这边,男人干不了农活儿了,跟废人没有区别。
就算是去大城市治疗,治愈的几率也不大,最后还是疼得直冒冷汗的马冲决定回家,在镇上卫生院躺着也是躺着,还不如回家慢慢养,最起码不用花钱,最后是开了一些药回来的。
这事儿在村子里也算是轰动不小。
别看孙丁香成天劲儿劲儿的,嫌弃马冲没有本事,但村民里多少羡慕孙家的,姑爷子有文化,是个知青,干农活是一把好手,还有镇上蔬菜中转站的工作,对于农村姑娘来说,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享福的了,奈何就是有的人心比天高,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
时间一转就到了原本和钟寒松约定好的时间,这天夏夜和齐云景两人就又是去到了镇上,今天需要过去再给他把脉看一下,准备第二疗程的针灸。
该说不说,钟寒松现在的这个状态和夏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可是天差地别,就钟寒松来说也是惊喜不已,没成想自己这副破败的身体还有康复的希望。
“你俩来的正好,小勇,快来,看看谁来了?”
钟寒松看到两人过来,就是朝着里屋喊了一嗓子,很快从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女人。
“云景哥!”
“周姨,你喝小勇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两天了,原本今天就打算回去的,听你钟叔说你跟你媳妇今天回过来,就特意多留了一天。”
齐云景口中的周姨,给夏夜的第一映像就是那种特别温婉的女人,莫名的就是吸引人想要亲近。
“这就是你媳妇?”
齐云景后知后觉,还没有给夏夜介绍。
“这是周姨,我跟你说过的,以前没少去周姨家蹭饭。
周姨,这就是我媳妇,夏夜。”
夏夜也跟着叫了一声周姨,对方也是很亲切的朝夏夜笑了笑。
“我就说你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看看你这媳妇,真好,快来屋里坐,你们钟叔这是不难受了,稍微舒服一点儿就闲不住,这大冷的天非的在院子里打军体拳,就是不听话。
云景媳妇,这可真得亏了你,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说说你钟叔。”
夏夜笑笑不语,虽然第一印象很是不错,但她还是慢热的性格,即便外表再大大咧咧,也很难和陌生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对于夏夜的性格,齐云景最是了解,也怕夏夜感觉尴尬不自在。
“钟叔要不还是让我媳妇儿先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吧。”
“成。”
钟寒松哪里会拒绝,现在夏夜在他眼中那就是小神医,真是一百个放心。
夏夜也不扭捏,进了屋就开始给钟寒松把脉,和预计的差不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和预计的程度还真差不多。
“再针灸一个疗程,然后吃药就可以了。”
“还是进屋针灸吗?”
“不用,这次只在后背上施针就成,而且不会像第一疗程那般痛苦,周姨帮忙掀着一点儿衣服。”
“哎,成。
你给我做好,没听到云景媳妇要给你扎针了吗。”
她其实比钟寒松更加担心他的身体,想当初出事儿的时候,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当初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人好在还活着,可看着他那般的痛苦和遭罪,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以至于对夏夜那是格外的感激,越看夏夜越顺眼。
另一面钟勇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这给他急的,愣是插不上嘴。
“云景哥,你现在恢复的咋样了?”
“都好了。”
这边说话的音量正常,屋内的人也都听的清楚,钟寒松也是才想到,守着这样一个会医术的媳妇,连自己这么严重的伤都能治,更别提齐云景了。
“还要回部队不?”
“暂时没这个打算,不想离家太远太久。”
齐云景在面对钟寒松十五,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就是说了心里话。
钟勇原本来的时候也是担心自己爸的身体,知道有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