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的玩意儿,你长能耐了啊?跟谁学的,朝媳妇使劲儿?”
刘婶子一进屋,是什么都不问,直接一巴掌就乎自己儿子后背上,那一下子,给刘江看的龇牙咧嘴,他都替他大哥疼。
这就是会做婆婆的,甭管是因为啥,先给自己儿媳妇出气准没错,人家这么大一个姑娘嫁过来,总不能委屈了不是,怎么的也得先叫人家气顺了。
至于自己儿子,这么大的个子,挨一下打又能咋的,有媳妇才是最重要的,更别说刘婶子对自己这两个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人得学会知足。
“娘,我也没咋地啊,不关我的事儿。”
刘飞也委屈,他咋的了,一个两个的都朝他使劲。
原本苏菊以为婆婆一进来的那一下子,哭声都小了不少,可一听刘飞这话,直接就又加大音量了。
王春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会儿婆婆已经坐在大嫂左手边小声哄着了,于是乎也走了过去,坐在了苏菊的右手边。
“大嫂,这是咋的了,有话你就说出来,有咱娘给咱做主呢,别哭,哭的眼睛都该不舒服了。”
王春花这话说的其实也没毛病,但苏菊现在就是魔怔了,认为老刘家这么着急的给两个儿子说媳妇,就是想扯块儿遮羞布,要不为啥前后脚就差半年,两个儿媳妇前后脚进门?
这事儿,整个老刘家都心明镜似的,就委屈了她跟这个傻妯娌。
“我以为我傻,岂不知你比我还傻,这日子你能过,我是过不下去了,收着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图的是啥?”
苏菊一下子从炕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刘飞一脸的懵逼,心中暗叹这男人真能装。
有的时候,人都犯这个毛病,一点点怀疑,不说不问,就在心里自己琢磨,恨不得都能配上画面,自己给整出剧情来,什么前因后果,什么爱而不得,只能将就。
要是没有人劝架吧,还好一点,劝架的人一多,心里顿时觉得委屈不已,当然是苏菊自己认为的吵架,毕竟除了她自己以外,别人都懵逼着。
在气头上,下手也没个轻重,一下子把原本坐在她右手边上的王春花给推到了地上,打开炕柜儿的门就要收拾包袱回娘家去。
“啊……”
都是农村里长大,从小做惯了农活的人,再是女人,力气也是不小的,直接就给王春花扒拉到了地上。
王春花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用右手一撑地,好死不死的就把手腕弄脱臼了。
王春花心里骂娘,早知道她就不往上凑了。
“媳妇,你咋样了,碰到哪了?”
“手腕子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折了。”
听到王春花的惊呼,刘江立马过去扶人,刘婶子也是立马过去查看。
“应该是脱臼了,老二,赶紧的给你媳妇衣服拿上,去找老王头去,他能给接上。”
一阵兵荒马乱,苏菊也是吓了一跳,加上婆婆跟着老二家两口子都出了门,公公也是叹了一口气出了屋,屋里只剩下苏菊和刘飞两人。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是要闹哪样嘛,我啥时候心里装了别人?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苏菊一听这话,合着不对的都成了她是吧,老二家的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谁还能给她好脸色,脑子稍微一转,这娘家还就非回不可了,别管是不是真回,该闹的必须得闹!
想的不错,但时机不对,能劝她的妯娌和婆婆这会儿可都没在家,刘飞也是个木讷的,看自己媳妇收拾东西要走,上前想要阻止,被苏菊的一个‘滚’字,就骂出了屋。
直到人走到了院里,那木头也没说追出来,苏菊咬咬牙,今天要是走不出去,自己这辈子还不得被拿捏了,绝对不能停,也不能回头,人就是回了娘家。
等刘婶子和刘江带着王春花回来的时候,就见刘父和刘飞父子两个蹲在外屋地的地上,可真是父子两个,看这样子是一模一样。
刘父站起身来,磕了磕烟袋锅子。
“老二家的怎么样?不行咱就去镇上看看。”
“爹,我没事儿,脱臼了,就是遭了点罪。”
王春花那表现的整个一个善解人意。
刘飞的心更不舒服了。
“弟妹,你别跟你嫂子一样的,也不知道她今天抽的啥风。”
“我明白,她这不是在气头上呢吗,生气的时候,下手也没个轻重,大嫂人呢,哄没哄好?”
刘婶子在一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