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陈雪,她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她就暂时帮不上你们了,况且她对这些工作也不是很熟悉,不如你们有经验,所以你们要顾全大局多辛苦辛苦。”
两个人无语,林嘉伦对姚初一说,“看来在他们眼里咱俩根本不是学生,而是农民,是壮劳力。”
姚初一说:“肯定啊,咱俩现在的形象说不是农民也没人信啊。”
两人看着对方被晒着黝黑的皮肤,红彤彤的脸蛋,半旧的棉袄、棉裤以及脚上的胶鞋,不禁相对笑了出来,起码随遇而安,他们做到了。
之后的日子就比较玄妙了,姚初一跟林嘉伦每天几乎泡在地里,没日没夜地耕地、播种,每天累得跟狗似,回到窑洞里就躺下起不来了,而廖长江和陈雪则每天都在温暖的实验室里边做研究,甚至因为陈雪不善于家务,还雇了一位嫂子帮着做饭打扫,两方相安无事,终于在11月初的时候,冬小麦播完种,也追了肥,姚初一和林嘉伦终于能喘一口气了,期间廖长江带着陈雪去田间地头转了几次,亲自指导了一番工作,然后两个人就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地回去了。令人无不感叹同人不同命。
这天林嘉伦气呼呼找到了姚初一指着手机对姚初一说,“初一你看,这是陈雪发表在science当中的一篇文章,里边的数据跟结果都是咱们前期做的,可是这里边的第一作者是陈雪,通讯作者是廖长江,里边连咱们提都没有提,光凭这篇文章,她都能够博士毕业了,评教授都够了,我们都不知道,要不是喻明远看见了通知了我,咱们根本就想都想不到,这是什么?这是剽窃,是学术霸凌,简直是太欺负人了,我找他们去。”
姚初一想拦住他,想对他说没有意义的,马上末世了,这些荣誉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最后姚初一没有这么做,跟着他一起去了,有些事情没有意义仍要去做。
姚初一跟林嘉伦找到了廖长江与陈雪,林嘉伦把手机上的文章给他们看,厉声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我们辛苦研究的数据和结果,你们却拿着我们的研究结果去发表,还是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你们要脸吗?”
听到他这么说,廖长江恼羞成怒,“我是项目负责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林嘉伦听他怎么说,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你还有理了,你这样子算什么老师?你连做老师最基本的师德都没有,我要去告你。”
廖长江冷笑,“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看你能不能告得倒我?上面都是支持我的人,你以为你说的,会有人信,你指望你的那个班教授吗?要是他有这个能力的话,会被裁撤下来吗?明确跟你说了所有的实验数据和结果都是属于课题组的,而课题组的负责人是我,这说到哪里都是我的项目,你作为一个学生,稍做了一点工作就居功自傲,以为项目的成果是你的了,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蛋。”
林嘉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怒地瞪着他,手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廖长江得意地看着他,“怎么想打我?有本事你动我试一下试,碰我一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刚说完一拳头狠狠地砸向他的鼻梁骨,这一拳头砸得可真结实啊,砸得他眼冒金星,两管鼻血从鼻子里边流了下来,旁边的陈雪失声尖叫,冲上去赶紧扶住后退的廖长江。
廖长江愤怒地抬头看去,他以为是林嘉伦打的呢,结果却看到了站在前面姚初一。姚初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非常惊讶,在他印象当中,姚初一虽然不好说话,但是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又能难对付得到哪去,他根本就没看得起姚初一。
廖长江伸出手指着姚初一,不敢置信:“你竟敢,你竟敢打我。”
姚初一平静地说;“打你怎么了?打就打了,有本事你去告呀,让我看看你上面的人怎么支持你,保护你?就你这样的人,甭说是老师了,连当个人都不配。”
廖长江气得用手指着她,嘴里不停地叫嚣,“你等着,你们俩都给我等着,我绝饶不了你们。”
说完就让陈雪扶着他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林嘉伦有些不安,“初一,这样会不会有麻烦呀?早知道当时我应该上去揍他,我是个男人,现在却让你冲在前面,为我出头。”
姚初一拿出手机来,“没事儿,我录音了,”说着就点开播放键,廖长江嚣张的叫嚣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听到廖长江的咆哮声,林廖总算放心了些,“初一还好有你,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我不如你考虑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