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这个地方还挨着国道以及高速公路,交通也很方便。因此这次逃难他们两个第一个就想到这个地方,况且他们的队伍只有50来人,村里足够住得下,能够帮助他们躲过这段时间。
姚初一指挥大家下车,疲惫至极的村民下车后,看着这荒败的村子有些茫然。姚初一很干脆地挑选了一个院落把大门上的锁用石头砸开,走进了院子,院落保存得非常完好,对着大门的三面都建着房屋,房屋前面还有回廊,回廊用木质结构围绕着,算了算这个院子大概有九间房屋,正中间就有5间,两边各2间。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色很快就会黑下来,所以也顾不上仔细看,姚初一就打开了中间5间房的正中间的一间,门后有一个电闸盒,把电闸拉开,灯泡亮了,竟然还有电。里边放着还放着一个残破的沙发,一个茶几,一个歪七扭八的柜子,看来这是过去是用来作为客厅的。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屋子,里边只有一张破旧的钢管床,抬腿走了进去,晃了晃那个钢管床突然从床下窜出好几只老鼠,可能被她吓到了惊慌地往外窜,把随后跟进来的人吓得失声尖叫。
姚初一没理会,径自把床仔细看了看,钢管床还是比较结实的,上面还有一些木板子,姚初一看了看,有的地方被老鼠啃食过了,但是还能用。她和林嘉伦把床移开,看了看床底下有的落满了灰,还有个硕大的老鼠洞,老鼠已经跑光了,任嘉伦说,“我找些土把老鼠洞填上就行。”
这时朱书记走了上来,问两人:“额们这些人怎么安排啊?”
姚初一木然地说:“这么多院落,这间和旁边那间留给我跟嘉伦,剩下的你们自己安排。”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朱书记不敢再多说,他跟王村长就把这50多人组织了起来,把情况跟他们说一说,事到如今这50个人也没法回头了,只好含着一肚子苦水,各自找院落以及房间去安顿。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命了,很多人都在满腹牢骚,抱怨不已,很多孩子女人面对此情此景,都哭了出来,村民们都后悔不已,觉得被两个小年轻给骗了,背井离乡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连朱书记和王村长也都有些后悔了,觉得是不是他们轻信了两人的判断,没有细想就放弃安稳的生活,遭这罪。
对于这些抱怨,姚初一都听到耳里,但她毫不理会,她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他们的爹妈,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有些人私下跟留在村里人打电话,从电话里得知村里现在很好,一点事都没,而且那边的人还笑话他们,觉得他们太傻了,跟着两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没事瞎折腾。这里面王秀华笑得最大声,讽刺道:“早叫恁们别走别走,可恁们偏听信两个小逼崽子的话,现在后悔了吧,晚了。”
听到这些村民更是后悔,各种牢骚抱怨,哭骂吵架,闹腾不已。
但任是再后悔,他们也不能不先解决眼前的困境。现在最缺的就是床,在这几处院落当中,没有几张床,如果打地铺睡地下又太过潮湿,很容易生病,于是大家商量商量了下,便冒着雨去附近的山上捡了一些石块,把这些石块堆到地上,又在这些宅子当中找了些木板铺,到上面简易做成了床,点上火堆烘干,铺上褥子,让老人孩子就可以先休息。
经过了几天的折腾,人们也慢慢地安顿下来,把废弃厨房的灶都点上,好在这里的树多,捡了些湿柴,搬回来烘干了烧火用,粮食是从家里带来的,现在是不缺的,可能人在忙碌中顾不太上伤感,在忙碌中情绪也慢慢平稳下来。
此时的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越下越大,而且手机的信号越来越弱,网上直播水灾情况的视频越来越少,并不是灾难减少了,而是有很多地区的基站已经被淹了,信号没有了,网上的恐惧情绪在不停地蔓延。
趁着还有网络姚初一给侄子跟侄女打了个电话,跟上一世一样没人接。看来他们仍然选择了不告而别。姚初一还是涌上一阵的失落,林嘉伦看姚初一的样子,问道:“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姚初一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就是再看不上姚仲恺,但我也知道以他的能力不会轻易地就家破人亡。”
林嘉伦沉默,有的时候他觉得他没有亲人惦念,是不是也不是件坏事?
姚初一除了有些惦记她的侄子侄女以外,最惦念的就是霍译廷,自从分开后,可能是两人都太忙了,往往都错过彼此的电话,所以最常用的联系方式就是短信,姚初一告诉霍译廷他现在已经搬到岐山当中了。霍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