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什么又一阵的难过,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姚初一无奈,她说了什么了吗?为什么看见她女孩更难过了?
女孩儿边哭边说,“老板,你救了我,可是我骗了你。”
姚初一耐心地等着她的解释。
“其实那个女人是我妈妈,我是她生的,我骗了你,也骗了所有人,可是我为什么是她生的呢?我多么希望是我是她偷的。”
姚初一早想到了,因为丫丫跟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只不过丫丫既然说女人不是她的妈妈,那就不是,生物意义上的血缘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丫丫在姚初一了然的目光当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把埋藏在心里的痛苦和屈辱慢慢地说了出来,这些她从未跟任何人讲过,她觉得好羞耻、好难堪。可老板不一样,老板是那么的强大,她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当然也不在意他们那点小小不堪。
“我记事很早,我小时候他们虐待我的事情,我其实都记得,可是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当着我说话完全没有避讳,那次我被烫伤,我那个爸爸说不行带我去看看吧,省的左邻右舍说闲话。我妈说,不用,这是她应该受的,谁让她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孩子,她就应该代替那个男人向你赔罪。
那时我不理解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是把这番话记到心里,后来我慢慢长大,我发现妈妈看我的目光总带着冷漠与仇恨,而爸爸看着我的目光,老板,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觉得他看我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
有一次我在洗澡的时候,他竟然闯了进去,我吓得失声大叫,引来了妈妈,爸爸解释说急得上厕所,没有想到厕所里已经有人了。可是他分明看见我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我当是害怕极了,还感到非常羞耻。当时我只有8岁,我永远忘不了妈妈看向我时凶狠的目光。
他们走后,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听见他们在争吵,我当时就多了个心眼,贴在他们的房门,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丫丫停了下来,回想起当时他们吵架的内容,直到现在仍然令她毛骨悚然。
“你怎么能对那丫头动这种心思?你对得起我吗?”妈妈的嘶喊声至今丫丫都记得很清楚。
“那你跟你的姘头厮混的时候,就对得起我了?”男人也不甘示弱。
“这件事儿不是过去很久了吗,我生下这丫头就是为了让你出气的,不是让你睡的,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呢,你看上他什么了?”
“我看上她干净,反正你也说了,用她来给我赔罪,我怎么用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你怎么虐待她我都无所谓,但是就是不能这样,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我非打死她不可。”
“行了,大晚上的,你闹什么闹?我现在不会动她的,等以后再说。”
“以后也不行,你个没良心,我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是不满意,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
剩下的她就没有再听下去,她如同行尸走肉地回到了房间,小小的丫丫觉得人生都崩塌了。
“从那以后,我做什么都更为小心,我想等我长大一点就离开那个家,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回去,可是还没等我长大,灾难发生了,他们带着我逃到了这里,那个男人和他的儿子做什么都不行,但是看别人的东西就眼馋,有人拉拢他们参与偷窃的计划,他们马上就上钩了。”丫丫再也不愿意称呼那个男人为爸爸了。
“可是老板很快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真是有够笨的,他们笨,以为别人也笨,那个计划破绽百出,连我一个小孩都能识破,更何况我的老板那么聪明了。我那对爸妈也被老板你的英姿吓破了胆,那个男人就想把肉还回去,可是我妈妈死活不愿,甚至还藏了起来,说我都不如那些肉值钱,男人没办法,只好把我送过来了,幸好送来的是我。”丫丫拍了姚初一一记小小的马屁,说到最后则是庆幸了。
压在丫丫身上以为永远挣脱不了的痛苦,现在竟然能够平静地说出来了,丫丫知道因为她有了老板,有了依靠,她不害怕了,那些屈辱都渐渐地离她远去。她将来要像老板那样强大,无所畏惧,没人敢惹她,其实末世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