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拿走了,到了最后连买物资的钱都没有,什么都要依靠他们,这令他们这一房人都气恨不已。
这天霍译廷与康裕巡视完之后想回警卫署,霍译廷脚步突然慢了下来,猛然回头看见一个小姑娘在跟着他们,霍译廷认识她,姚宜慧,姚初一的侄女。霍译廷站着没动等着那女孩上前,他想看看这个女孩想要做什么?
女孩有些畏缩,踌躇了好久才上前,弱弱地问道,“小姑父,您知道我小姑在哪吗?”
这一句话就让霍译廷破防了,他对姚初一的家人都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但是小姑父这个称谓让他的内心柔软下来。
他的表情明显柔和下来,“找你小姑有什么事?”语气也不那么生硬了。
旁边的康裕不禁心下暗赞,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那么机灵,但是还是有一定运气的,这一声小姑父让霍译廷对她明显不一样了。
“小姑父,如果您有小姑的消息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很想她。”
霍译廷深深凝视着她,“受欺负了?”
小姑娘涨得满脸通红,眼泪不由得从眼里流了下来,显得楚楚可怜。
霍译廷看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便说道:“前面新开了一个面馆,咱们过去吃点面,把你的事情跟我说一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说完便带着姚宜慧去了面馆,康裕也很自觉的跟上,霍译廷也没管他。
到了面馆后里边没多少人,霍译廷要了三碗牛肉面,两个男人都饿了,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小姑娘却挑着面有点食不下咽,其实自从逃难以来,她吃的都很差,这碗牛肉面是她一年多以来吃到最好的食物了,可是一想到家里的那些人她真的是吃不下。
霍译廷看她不怎么吃,便问道:“不喜欢?”
姚宜慧赶紧摇头,大口吃了起来,一会儿竟然也把一碗面吃完了,等她抬起头来,看到两个男人早已吃完了,都在看着她。她的脸色又有些泛红。
看她吃完了,霍译廷便说道:“说吧,虽然你小姑不在这里,跟我说说也一样。”
女孩的眼睛又红了,霍译廷有些不耐烦,“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看你小姑什么时候哭过,她从来都是让别人哭的。”
听到他提起姚初一,姚宜慧把眼泪狠狠地眨了回去,“小姑父,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找谁,我今天真是鼓起了全部勇气才来找您的,您是我唯一能够求助到的人。”
舒出一口气,小姑娘继续说,“自从离开了京都,我就好像就生活在地狱里,那一房的人总认为我们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所以总看我们不顺眼,他们把所有的活都丢给我,收拾屋子、做饭、洗衣服,所有这些都是我的,我除了上课,还要干这些,我没办法推拒,因为我们确实依靠他们,所以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他们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一星期前天我要洗衣服,周祖母的侄子周立源,竟然把他的内裤扔给我让我给他洗,我不干,我把衣服扔还给他,让他自己洗,他上来就踹我,说我是个白吃饱,给他洗内裤是看得起我,他妹妹周立君在旁边冷嘲热讽,说早就应该把我们赶出去了,现在赖在这里不走,洗几件衣服还推三阻四,真是脸皮厚。
我不服气回嘴,“你们赖在姚家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结果他们一听,更加的恼羞成怒,两个人上来一起打我,那周立源还专门向我的…”
女孩羞耻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他往我的隐私地方打,拼命地踹。”
说出来后,女孩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他们好坏,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打我了,过去他们只是推我一把,拧我一下,可是现在他们越来越变本加厉,他们不往我脸上打,只往我身上打,现在发展到…
我被打的站的都费劲,我挣扎的爬起来,想去找祖父,可是路上碰上了周祖母,周祖母说,如果我敢告诉祖父的话,她就把我们这一房的人全赶出去,说我不要脸,总想勾引她侄子。”
“那你就真的没告诉你祖父吗?”霍译廷问道。
姚宜慧摇了摇头,“小姑父没用的,祖父老了,他们那一房人现在人多而且身强力壮,祖父现在也不怎么敢管他们,况且他们也没有打在我脸上,我身上的伤我祖父也看不到,以前我每次告状,他们总是对我祖父说只是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太过娇气,碰一下就觉得好像怎么着我了似的,于是祖父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他们几句,反过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我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