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之后全柱才了解到事情的全过程,他的脸也白了。他们这次可以说是做了精心布局,每一步都精心安排,光理事会就出动了200多人,再加上拜神教出动了上百人,这些人混在被煽动的人群中,总共有上千人。所有的枪支、箭矢武器都用上,可是仍然被姓姚的女人带着几个老弱病残杀了个惨败,这女人到底有多厉害,全柱心里不知道为何竟隐隐有些后悔,当初选择离开泥沟队,究竟对不对?
等安排众人休息后,全柱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屋里的女人都向他围了过来,吱吱喳喳,有讨好的,有嘘寒问暖的,有抱怨的,有争吵的,一会传来孩子的哭声以及女人边哄孩子边咒骂的声音,他突然感到一阵厌烦,这些都是过去他所有艳羡的,他认为男人就该如此,掌控权力,左拥右抱。如果男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黄脸婆,脸朝黄土背朝天,那这男人简直是没出息极了,所以他一直汲汲营营,想要得到梦想中的一切。现在他都有了,可他发现这些好像都是手中的沙,随时都会失去,他拼命想握住,可他恐惧地发现他似乎没有能力保住这些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场的的冲突令整个聚集地都安静像是坟墓,嚣张的也不敢再闹腾了,想打家劫舍的也不敢动手了,众人蜷缩在各自的屋里,警惕的如惊弓之鸟,好像随时会有什么发生一样。
在一个屋里惊魂未定刘志仁的对着徐奎颤抖地伸出大拇指,“大哥,我算是服您了,这次那么多人鼓动您去找姓姚的麻烦,您都不为所动坚决不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笑您傻,觉得您有现成的便宜不占,现在看来您真是太英明了,这次差不多有上千人去姓姚的那儿找麻烦,结果死伤了大几百,那姓姚的一个女人带着几个老弱病残,愣把什么拜神教、理事会杀的片甲不留,要知道这段时间这些人可是嚣张的不可一世,他们原来怎么挑衅,姓姚的都不理会,大家还以为姓姚的怕了呢,原来人家根本不带怕的,只是懒得理会,这不这些人蹦哒到人家眼前了,人家抬抬手就灭了他们。”
徐奎也咽了咽口水,“我哪是什么英明啊?我是被她打怕了,现在胆子都小了,我是真怕她啊,除非哪天我亲眼看见她死了,彻底没气了,我猜我可能胆气才会壮起来。但凡她要有一口气,我也不敢在她面前蹦哒,那是找死。”
刘志仁连连点头,“对、对,咱们以后一定要确认她死透了,咱们再冒头。”
姚初一这次几乎透支了自己,她陷入重度昏迷,昏昏沉沉之间她好像又看到那艘破渔船,船在水面上飘着,它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没有能力载着他们远行了,船上的燃料已经全部耗尽,船上的木料也都被霍译廷烧光了。
没办法霍译廷只能放下那艘小木船,准备用船桨划着船走,霍译廷把渔船上的物质都搜罗一遍,把吃的、穿的都带上,开始在一望无际的水上划行,那一叶木舟显得那么孤独,可是俩人都丝毫没有孤独的感觉,只要俩人有着彼此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小木船只能靠人力行驶,霍译廷舍不得她太辛苦,一直都自己划着,她有些心疼,总想替换他,可他嘴上说着要锻炼她,可是一到关键时候他又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愿意让她太过辛苦。两个人在小木船上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霍译廷担心她受不住,找出一块帆布,在小木船上支了起来,替她遮雨,她心里不好受,瞪了他一眼,他张开满是胡茬的大嘴傻笑,“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初一,你要好好的。”
她看向远方,憋回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这个混蛋总是惹出她的眼泪。
食物很快消耗光了,所幸现在水里的鱼类很多,洪水刚开始的时候,水里是没有任何鱼类的,可是已经过去两年了,大海中、河流中的鱼类已经四处可见,所以他们不缺吃的,偶尔也会碰到凶猛的鱼类,但是他俩都不是吃素的,很快解决了。
两人一直慢慢地行驶着,他们始终找不到一块陆地,霍译廷有些着急,她不解,霍译廷给她解释,“咱们老这么漂着是不行的,必须尽快找到陆地,否则一旦有个意外,咱们就危险了。”
可是他们还没等来陆地,意外就先来了。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气温骤降,眼见的天上的雨变成了雪降了下来,水面也快速结冰,他们的船再也划不动了。他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两个人仍被冻得够呛,她终于受不住冻病倒了,每天昏沉沉的,偶尔清醒的时候感觉到霍译廷把她背在身上艰难的往前走,霍译廷好似随时都在关注着她,只要她一醒来,霍译廷那嘶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初一,别怕,你会没事的,咱们会想到办法的,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