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知道自己即将远行,准备收拾一些东西带走,还要刘松风把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一并给她装上。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我的阿宝。”刘母唏嘘不已。
刘松风本想劝她轻装简行,也只能举手投降,帮着一起收拾。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号的木箱子,揭开盖子,屋里腾起灰尘。
箱子里堆满了旧时的课本、奖状和奖章。刘松风轻轻翻动,不时拂去上面的灰尘。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奖状上,上面的徽记与名称让他惊愕不已。他明明记得自己只读到高中毕业,为何会有这张大学的奖状?
“姆妈,为什么我会有这张奖状?我不是高中毕业吗?”刘松风递给刘母好奇问道。
刘母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上海市圣约翰大学第一届联合夏令营 学生刘松风 优秀组织奖 以资鼓励此状。”
后面就是圣约翰校长、教导主任的签字。
“你忘了吗?32年的时候,你们市立第二中学与圣约翰大学联合弄了一个什么夏令营,暑假的时候你都在大学那边,你在那里还结交了一位大学老师,他还经常来我们家呢,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徐,对姓徐。”刘母回忆道。
“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刘松风怀疑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没过几年的事情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呢,没道理呢,难道是穿越的锅?将这具身体的这部分记忆搞掉了,搞混了。
“可能是你忘记了。”刘母很肯定地说道。
“上学的事情我都记得,怎么不记得这一件事。”刘松风反驳道。
“那天外面正在下暴雨,你淋得浑身湿透跑回来,晚上就生病了,发高烧,三天后才退烧,那回真是吓死我了。”
“醒来后你就有了一些小毛病。”刘母说道。
“小毛病?我的洁癖、强迫症?”刘松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我还带你去医院看过你也忘了,医生说人在受到刺激后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东西,脑子没有坏掉已经是万幸了,忘了就忘了吧。”
刘母说得很轻松,刘松风却吓了一大跳。
身为一个杀手,连自己的记忆都掌握不了,还能干点什么,这无疑让他有些不安。
通过刘母的话,刘松风作出了判断。自己穿越而来的这具身体的小毛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后面受刺激而得的。
具体是受了什么刺激,刘松风猜测是跟姓徐的老师有关,不然也不会选择性遗忘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现在事情比较多,等过完这段时间刘松风准备去查一下,希望能找回丢失的记忆,他总觉得里面有大问题。
......
在百乐门的一间豪华包厢内,庆祝的氛围浓厚而热烈。李世群为了此次的胜利,特地摆下了丰盛的宴席,邀请了众多有头有脸的特务。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还邀请了南造云子与小野俊这两位重要人物。
在这个场合中,每个男性特务身边都伴随着一位婀娜多姿的舞女,她们的存在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暧昧与浮华。而王千帆,作为此次的功臣,更是左拥右抱,满脸得意,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与赞誉。
南造云子,这位女特务,虽然身处在这个场合里,却毫不怯场,毫无尴尬之感。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面对众人的目光,她表现得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玩味。
她频频与人举杯,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内心十分满意当前的局面,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结果。
她特意将王千帆从北平押送上海,并成功劝降了他。而叛变后的王千帆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刚到特工总部上任不久就立下了大功。看着眼前的王千帆,南造云子心中不禁暗自得意,看来以后可以放心地让他掌管行队二队了。
包厢内,大小特务们围绕着酒桌,争相吹嘘着自己的功劳。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虚荣与攀比,生怕自己的功绩被别人比下去。有人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要性,甚至争得面红耳赤,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突然,王千帆将手从舞女的身上放了下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重重地摔在桌上。
他对着其中一人嘲讽道:“你们那些都不算什么,我只要随便出手就能完全摧毁上海站。戴春风那个混蛋知道后一定会心痛死的,想想都让人高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狂妄与自信,仿佛摧毁上海站只是他举手之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