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渐消散,道浊仙人依然一副从容神态,看着白禹开与王四曜不可置信的神情,露出了享受的笑容。他一出现,那个浑身发黑的道浊仙人即刻消失无踪。
王四曜收起震惊的情绪,一边暗中恢复灵力和自我疗伤,一边向道浊仙人问道:“这是什么神功?为什么我无法觉察到两个你的存在?”
道浊仙人道:“这功法名叫‘身外之身’,如果你的修为与我相当或是胜过我,这个功法便几乎无用。你也让我吃惊,能够在这些天就学成了‘木曜神功’,真是了不得。”
王四曜苦笑道:“我要是有这等惊人悟性就好了,这个‘木曜神功’我修习了数十年之久,虽然领悟了十分之九,但那最为关键的一成始终无法参透,也只有近期才有机缘彻底学成。”
“就像‘金曜神功’一样?”道浊仙人问。
王四曜点头道:“没错。”
“金曜神功”王四曜也是修习了数十年之久,他天资过人,能够凭自己的悟性自行研习,却没有悟透最关键的那一层,后以释放逆天子为条件得顺天子指点玄机,才最终学成了完整版的“金曜神功”。
顺天子之所以能够完全学成“金曜神功”,是得益于道浊仙人的悉心教导。而王四曜是自行领悟,比之顺天子难上数倍。
道浊仙人见王四曜叹气,便道:“我当年也是和你一样自行修习‘七曜神功’,也无名师指点教导,还要精通日月星辰变化之规律,更要知气象地理之关联,明五行,懂阴阳,晓八卦,精阵法,不可不谓学富五车。与我同辈之人,学法术学剑道,修为日渐增长,而我原地打转,宛如常人。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充满着无尽的挫败和痛苦,哪怕自己不在乎别人的非议和鄙夷,却也不得不正视心中的自我怀疑。那段时间,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彻夜难眠的我总是暗暗发问。我为何总是止步不前,我为何不如别人,我是否能爬出这个怎么努力都不见成效的泥潭,是否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些问题没有答案,甚至都不敢探求答案,只希望不甘平凡的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不那么碌碌无为。最终天不负我,自我学成‘七曜神功’之后,自此天下无敌。”
王四曜看着他,笑道:“没想到你也经历过这些,这太可笑了,我最大的对手竟然是我的知音。如果你我能够早日相见,我真想和你大醉一场。”
“很可惜,再也没这个机会了,你我不可能坦诚共醉。”道浊仙人苦笑起来,而后又问道:“你恢复的如何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王四曜恢复灵力,这是谦逊,也是他对王四曜的敬意,更是他自视甚高的傲慢。
王四曜不喜欢道浊仙人这样的“照顾”,可他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白禹开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他根本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战胜道浊仙人,更遑论他和王四曜已经身受重伤。
而在此时,王四曜忽然身上发出红光,浑身充满着力量,眼睛盯着道浊仙人,高声道:“我叫王五曜。”
道浊仙人道:“等你叫‘王七曜’的时候,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白禹开这才听明白他二人所学的这套神功总共有七套,分别由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曜星辰变化而来,每学成一种神功修为便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这与他所学的“紫寐心经”类似。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暗道:“我是不是模仿王四曜的做法,改名叫‘白三紫’,最终等学完整个‘紫寐心经’改叫‘白五紫’?”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荒诞可笑,急忙摇头发笑。
这时,已经恢复过来的王五曜有了动作,浑身冒着强大的电光,向着道浊仙人飞了过去。
白禹开静静看着,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力去支援,更何况他不像王五曜那样在这里有极强的灵力恢复能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下一瞬,王五曜已然出现在了道浊仙人的面前,双手向前一伸,两道极强闪电激射而出,直袭道浊仙人的面门。道浊仙人一抬手,金色结界挡下了射来的闪电。
王五曜的攻击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同样的攻击招数,同样的格挡方式,二人又上演了一遍。
道浊仙人轻松挡下闪电攻击,正要出手还击,忽然察觉身上多了一个红点,急忙向后闪退,险险避开了“日曜神功”攻击,在他身体之前炸出了一片红色火光。
但这还没有结束,道浊仙人刚一后退,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王五曜的分身,出掌向他后背拍打过来。
道浊仙人从容不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