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一听秦毅提到了张曼成的事儿,眉头立马拧成了川字:“子阳,玄德告诉我说他砍了张曼成的脑袋,结果功劳却被大人物占了,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啊?”
秦毅咧嘴一笑:“嘿,这个我知道,实话说吧,那就是我抢了刘玄德的这份功劳呢。”
刘备一听,顿时傻眼。
卢植瞬间怒火中烧,差点儿发作:“子阳,你怎么能这样做?玄德出身低微,这份军功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没了它,他以后顶多做个县尉,你没了这份功劳,几年后还能升上去,他可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皇甫嵩这时站了起来,严肃地开口:“说起这事,我还确实是那个判定功劳归属的人,我把那份军功给了子阳。”
卢植一听这话,更是无法忍受:“皇甫嵩!你怎么能这样?子阳年轻,争功我能理解,可你身为长辈,怎么能纵容这种行为?”
朱儁这时也咳了一声,站了起来:“别这么说,我当时也是支持皇甫这么做的。”
卢植瞪圆了眼睛,愤慨地说:“你们俩!”,不过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你们的意思是,这功劳本来就不是玄德的?”
皇甫嵩和朱儁都点头微笑。
卢植转向刘备问道:“玄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备一时语塞,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子阳,你说说吧。”卢植无奈地看着秦毅。
秦毅摆了摆手:“汉室宗亲在这儿呢,我可不敢随意发言。”
“汉室宗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汉室宗亲?”卢植满脸疑惑。
秦毅笑了:“您培养出来的这位好学生,身份尊贵得惊人,您多年都不知道吗?”
卢植愕然:“你是说玄德?”
随后,卢植笑了:“子阳你别开玩笑,玄德的家境我是清楚的,当年他在跟我学习的时候,穷得让人看着心酸,除了公孙瓒之外,没人愿意和他交往。他要是汉室宗亲,总不至于连份食邑都没有,过得饥一顿饱一顿吧?”
皇甫嵩冷哼一声:“你这位得意弟子,在我面前可是自称汉室宗亲,害得我在路上对他是百般关照。”
卢植脸色变得极为复杂:“玄德,这不可能是真的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双胞胎兄弟,跑去糊弄他们了?”
刘备神色尴尬,虽然表面上看似镇定,但卢植分明能感觉到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秦毅把当时的情景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刘备依旧沉默以对,卢植的脸色则是忽红忽白,气得浑身颤抖!
“当年你跟着我学习,偏爱那些华美的衣物和奢华的生活,我看你在学业上有追求,以为你是个有德行的人,没想到你品德有问题,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从今往后,我和你的师生关系就此断绝,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卢植说完,重重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再也不愿正眼看刘备。
刘备瞪了秦毅一眼,愤然离去。
刘备离开后,卢植猝不及防地坐倒在椅子里,满面失落:“我卢植一生清誉,险些就被这个人给毁了!如果不是你们几位当面揭穿他的伪装,明天我就要把他推荐给皇上!天哪,一个卖草鞋编席子的家伙,竟敢如此欺世盗名、抢占功劳,如果让他做了郡守,那……”
卢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惊惧不已。
秦毅笑了笑:“这就是缘分吧,正好碰上了。投机取巧的东西,终究经不住仔细推敲。”
曹操见气氛有些尴尬,便爽朗地笑了起来:“刘备不过是个小人罢了,何必因为他而弄得大家闷闷不乐呢?来来来,今天我们不如畅饮一番,一醉方休,庆祝我们获得的封赏怎么样?”
皇甫嵩随之笑道:“那今天就得劳烦卢植兄破费了,不知府上是否舍得拿出好酒来款待我们啊?”
卢植被他们这么一岔开话题,心中的郁闷稍减,立刻招呼仆人端来美酒,五人痛快地喝了个尽兴。
刘备离开后,关羽和张飞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一路上都不敢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洛阳城。
关羽惊讶地问:“大哥,我们要去哪儿啊?”
刘备叹了口气:“当然是去安喜任职啊。”
张飞愣住了:“不至于吧大哥?只是一个穷县城不说,还是个小小的县尉,去了那里,我们兄弟仨这辈子估计都没啥指望了。”
刘备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