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黑压压的骑兵队伍将张举带领的亲兵几乎全数消灭,只剩张举和几个亲兵狼狈地挤在一起。张举满脸恐惧地看着黑麟军和太史慈。
太史慈没理他,目光落在仍抱着婴儿的张举亲兵身上,冷冷问道:“你怀里那个孩子是无终县丞的吗?”
“是,是的”
太史慈脸上掠过一丝欣喜,连忙追问:“他怎么样了?活着还是死了?”
“活,活着”
张举满面惶恐,再次开口:“你想干什么?”
“把孩子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太史慈对那名士兵冷声说道。
张举立刻怒斥:“不行,把他给我,用他做人质。”
“你敢给他,你们都会死。”太史慈淡淡地威胁,举起长枪,随时准备动手。
张举见自己的亲兵竟然悄悄离他远去,心中一惊,立刻怒吼:“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快给我!”
然而那名亲兵并未理会张举,反而离他更远,转向太史慈问道:“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兴庄的人说到做到。”太史慈傲然回应。
“好,我只希望将军让我们离开。”亲兵脸上露出喜色,无视张举那近乎杀人的目光,将孩子交给太史慈,现在他只能期盼对方说的是真话。
太史慈指着张举淡淡地说:“除了他,你们都可以走!”
张举身边的亲兵得到太史慈的赦免,立刻如逃命般离开了!
张举则浑身发凉,看着那些逃离的亲兵,嘶声怒吼:“你们竟敢背叛我?”
无终县,此刻孔蝶站在血迹斑斑的城墙上,静静眺望着远方。她醒来后,就一直站在这里。
“小蝶,来吃点东西吧。”一位热心的大妈端着食物上来。
见孔蝶没有反应,大妈叹口气说:“小蝶啊,别抱太大希望了,我们要向前看!”
孔蝶没有说话,她醒来后自然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只要一天没见到人回来,她就不愿放弃希望。她实在不愿相信连最小的弟弟也遭遇不幸。
一天过去了!
一夜也过去了!
第二天已过半,烈日高挂,阳光炽热,但孔蝶却感到阵阵寒意。
此刻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窟,这么久没有消息,难道那位将军也失败了吗?还是说他没能救人,干脆一去不回?
不论哪种结果,似乎都在预示着她的弟弟凶多吉少。
“呜呜”
一直沉默不语、坚强等待的孔蝶终于崩溃,她跪下来双手捂脸,无声地哭泣。
她绝望,她无助!
“哎呀,大家快看”
城墙上的守卫突然大喊,兴奋地指向远方。
孔蝶闻言,浑身一震,连忙站起来,望向远方。
只见远方出现一道黑线,很快黑线逐渐变大。
“是他们,是他们。”有人认出来了,这是两天前救了他们的骑兵。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孔蝶双手紧握,心脏剧烈跳动,心中重新充满希望。
孔蝶随着众人来到城门外迎接太史慈和黑麟军。
当她真切地看到太史慈怀中的孩子时,孔蝶只感到巨大的喜悦席卷全身,悲喜交加,加上她在城墙上站了一天一夜,又没怎么进食,此刻终于承受不住,再次昏倒。
不知过了多久,孔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弟弟。看到弟弟被一位大婶照料,孔蝶这才松了口气。
“大妈,那位将军呢?”放松下来后,孔蝶想起了恩人。
“他走了。”大妈微笑着回答。
“走了?”
大妈点点头,说:“是啊,他说还要去平叛!哦,对了,他叫太史慈,是我们新州牧手下的大将,说起来,这个新州牧真是个好人啊!”
“州牧?大将?太史慈?”孔蝶口中重复着这些名字,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念头,她要去小兴庄。
与此同时。
张飞召集两千骑兵,急匆匆地带队出发。别看张飞平时大大咧咧像个莽夫,其实他心思细腻,人很精明。
他带人出来后,暗自思量,右北平郡这么大,仅凭这点人,不知要杀到何时才能消灭叛军。
“黑爷,怎么办?”有下属凑上来问道。
张飞嘴毒,喜欢给人起绰号,结果自己也被叫做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