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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喝多了，明天请假就好了。&rdo;&ldo;不能请假的，医生一周只有一天轮休，要有急事请假的话至少需要提前两天说，才能把班排开。&rdo;王默达问：&ldo;你是院长，也没有特权？&rdo;任真笑着摇头：&ldo;正因为我是院长，所以我才没有特权。&rdo;美食是深夜最好的伴侣，任真缓缓的吃着王默达为他精心准备的夜宵，让这些滚烫的食物温暖他寂寞的胃。王默达看着他，并没有催促他开口。可正是这么自由、融洽的氛围，让任真飘荡了一晚上的心逐渐回落。食物的热气在任真的眼镜片上熏出了白雾，可他却没有抬手擦拭，而是像欲盖弥彰的鸵鸟一样，躲在白色的镜片后面，苦笑的吐出了心中的失落。&ldo;今天……我向一个我喜欢了很久的人告白了，但是失败了。&rdo;他看不到王默达的表情，也不需要顾忌什么。过了几秒钟，王默达才轻声的吐出了一个&ldo;哦&rdo;。任真说：&ldo;他是我的同事……我现在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明天上班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rdo;&ldo;嗯。&rdo;任真又等了等，然后问：&ldo;你不好奇我喜欢的是谁吗？&rdo;&ldo;不是赵悠悠就是何心远吧？&rdo;&ldo;……&rdo;&ldo;你们医院里，只有他们长得还可以。&rdo;任真镜片上的白雾稍微散去了一点，可以较为清晰的看到王默达淡定的表情，这个人可真厉害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冷静的要命。&ldo;你不觉得别扭吗，毕竟我是同性恋。&rdo;王默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ldo;不会啊，我也是啊。&rdo;&ldo;……&rdo;&ldo;……&rdo;任真强忍住想要擦干净镜片的动作。可这件事实在让任真太意外了，他虽然拼命掩饰，但脸上难免带出了一两分尴尬。王默达问：&ldo;我看上去不像是喜欢男人的吗？&rdo;任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默达话少的可怜，看上去太沉浸于自己的生活了……沉浸于那些手工艺品，沉浸于自己的工作室，沉浸于烹饪……他一个人就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好像并不需要另一个人进入他的世界。任真只能顺着他的话开了个玩笑：&ldo;你看上去不像是喜欢人的。&rdo;王默达低声笑了起来，就像是钢琴键盘上最低的那两个音在交替唱歌。他抬起手，动作自然的用指腹抹干净任真的镜片，让那双眼睛越过白雾的阻隔，重新显现。王默达说：&ldo;嗯，你是妙手回春的神仙，确实不算人哒。&rdo;任院长的尴尬（二）任真自认见过无数大场面：他给老虎接过骨， 他给秃鹰接过生， 他给考拉截过肢……虽然那些辉煌的历史是他在国外求学时的老黄历，但他现在也隔三差五被血喷一脸， 每次他都随手抹干净脸， 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为动物做手术。但是在面对现在这个小场面时， 他的心，抖了， 手也抖了。吃了一半的黑芝麻糊差点被他倒在地上， 王默达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马克杯顺手放到旁边，然后满脸不解的问：&ldo;你怎么了？手抖成这样。&rdo;&ldo;……&rdo;任真看看他， 又仔细想想刚才王默达说的那句话， 突然摸不准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了。那句话不管放在谁面前， 都是告白的意思吧？可是王默达的语气态度都很平静，擦眼镜的动作也自然的要命，搞得任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不，不对……怎么可能是想太多！怪只怪自己没有戒心， 王默达又是送自己亲手做的工艺品、又是请自己吃东西， 放在动物世界里， 不就是发情期来临前的雄性动物通过进贡猎物来讨好雌性吗？任真摘下眼镜，用衣角擦干净王默达留下的指纹，他擦的很仔细，想把对方留下的痕迹都擦干净。他重新戴上，定了定神，问：&ldo;……你刚才是不是在撩我？&rdo;&ldo;什么叫&lso;撩&rso;？&rdo;王默达茫然的表情不似作伪， 看来完全没听过这个网络用语。任真缓缓吐出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解释起来：&ldo;就是你喜欢我，你在试探我是不是也喜欢你。&rdo;&ldo;哦，那你喜不喜欢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