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火焰自邪惑内脏深处喷涌而出,将他残留的血肉尽数点燃。
犹如一具燃烧着烈火的骷髅骨架。
“风,水,火,三灾同至?”
姬丹书眉峰一沉。
如此诡异的场景,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楚秋一定找到了将邪惑拖入地灾的办法。
但现在他并不清楚地灾到底是怎么回事,邪惑引动风水火三灾又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不过就在姬丹书皱眉思考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掠去。
“你他娘的不会是怂了吧!?”
“那就都给老子滚远一点,别碍老子的事!”
就见莫观海疾速飞向了浑身布满金色烈焰的邪惑,速度甚至比楚秋还快了半分。
也许是察觉到了莫观海的到来,此刻眼底渐渐有了几分生气的楚秋竟是刻意落后,让莫观海先自己一步冲了过去。
旋即他转过头,用诡异的眼神盯住范不移。
“还不够?”
范不移的脸都白了。
先前他几乎把伏魔刀意榨了个精光。
现在脑袋如同针扎,剧痛难耐。
这种压榨刀意的方式,可比他与人交手更为激烈。
但是看到莫观海已经冲了过去,他知道现在的关键就在自己身上。
或者说,就是在楚秋身上。
于是乎,范不移咬了咬牙,又强行运使伏魔刀意,不断注入楚秋手握着的那把伏魔刀。
“再多的也没有了,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
皇城上空。
当那张不断缩小的人脸逐渐消散,林听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来了。”
“来了?”
沈清寒眉头微皱,顺着林听白的目光看了过去。
此时他们头顶的上空已经没半点异状。
那张消散的人脸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紫极观的小道士。
“夜主!”
突然间。
几乎坍塌大半的皇城之中传来了方独舟的声音。
旋即,只见方独舟腾身而来,气息晦涩,显然是强压伤势。
先前他硬接沈清寒一击,体内真气逆走,差点就要交代在皇城废墟当中。
“什么事?”沈清寒压住心底的疑惑,看向方独舟。
方独舟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清寒的问题,而是眯眼望朝林听白:“国师大人能否回避?”
很显然,即便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这番话瞒不过林听白,却也要让林听白离开再说。
林听白不以为意,笑着说道:“不管两位有什么话,最好还是等到此间事了。否则,天地气数稍有波动,你们的话可就白说了。”
“国师大人果然还是这一套老掉牙的说辞。”方独舟澹然道:“天地气数若果真有你所说那般无所不能,为何你不向其借力三分,斗倒我监察司?”
“方大人,监察司的夜主还在,怎又成了你的监察司?”
林听白看向一旁的沈清寒,“夜主若是信不过林某,不如稍待片刻,一切自有分晓。”
沈清寒此时却是有些烦躁。
今日超出掌控之事接踵而至,根本没有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更何况,先前那小道士的一番话犹然在耳。
往日那些不符常理之事,现在想来,也没有答案。
除此之外,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脑海当中也逐渐浮现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中,自己竟然与那小道士一同远走大虞,多年以来相依为命。
这段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令她作呕。
“既然国师大人不愿回避,那就一起听着吧。”方独舟瞥了眼林听白,随即便是直接开口道:“现在皇城之中空无一人,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沈清寒瞬间正色道:“可有叫人探过?”
方独舟默然一瞬,重复道:“空无一人。”
听到这句话,沈清寒明白了方独舟想要表达的意思。
眼神扫向林听白。
林听白笑着道:“林某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沈清寒懒得与他废话,“皇城之事,是皇庭卫的职责。既然现在连皇庭卫都消失了,那就与我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