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凌霄是泰阳城最名贵的酒楼,能在其中吃饭的,非富即贵。
可见柳飞扬的重视。
能请叶观河吃饭,也是他的荣幸。
赛凌霄最好的酒是仙人醉,叶观河却不喜欢,因为仙人两个字,他听了不舒服。
最后,叶观河挑了一坛桃花酿,说是最有味道的酒。
柳飞扬笑道:“先生的品味,果然是与众不同,寻常人来赛凌霄,都喝仙人醉,说不是仙人,却能与仙人同醉。”
叶观河笑而不语。
铁镇南看的似乎有些揪心,此时褪去步步为营的算计,少帅多了几分忧郁。
遥想当初,与少帅金戈铁马的岁月,铁镇南忍不住叹息,猛喝了几口。
柳飞扬不时请教些修行之道,叶观河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半分酒意之下,前世天阙剑仙所学,如奔涌的潮水,从他嘴里流泄出来。
直至柳飞扬听的头昏脑涨,红涨的脸庞都快爆炸了,他才微微一笑,端起桃花酿喝了下去。
三人谈兴正浓,忽然走过来一个不速之客,拎着一壶酒,砰的放在桌子上。
“哟,这不是叶先生么,真凑巧!”
叶观河抬起眼皮,看到是雷靖和华鸿铭二人,冷淡道:“雷公子,华公子,要坐下来喝一杯么?”
雷靖以云雷丹修炼淬筋诀被揭穿,又屡次行小人之举,被雷千道好一顿责骂,心情不爽,便邀华鸿铭一同饮酒。
此时已然有些醉意。
他鼻哼道:“哈哈,叶先生,在仙道堂人人尊你叶先生,你何德何能,配的上先生二字呢!”
叶观河面露鄙夷,不愿搭理,铁镇南却受不了无端的挑衅,言道:“雷公子,若是交个朋友,不妨坐下来喝两杯,若是有其他想法,还是请便吧!”
雷靖怒道:“叶三,在仙道堂,你屡次跟我过不去,真当我雷靖是软柿子,你不打听打听,我雷门少主合适受过这种鸟气!”
柳飞扬听不下去,直接道:“雷公子,先生并未故意为难于你,可你的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雷靖满眼充血,呵斥道:“柳飞扬你算什么东西,在柳门不过是个庶出,装什么大鼻子蒜!”
“真以为给叶三当了狗,就以为自己是只狼么!”
柳飞扬听他话说的难听,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
叶观河说他性子偏软,索性借着酒劲张狂一次,砰的拍案而已,破口大骂:“你雷靖又算什么,借着雷门耀武扬威,还号称泰阳俊杰,呸!”
“如不是你老子在后年给你擦屁股,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打的!”
雷靖被一顿输出,骂呆了,柳门的窝囊废敢跟他这么讲话?
“你找死!”
柳飞扬冷哼一声:“真打起来,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华鸿铭在旁劝解道:“雷靖,叶先生在此,多少需有些礼数,再说了,柳公子毕竟是柳门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不能逞一时之气,该忍让,还需忍让!”
叶观河听后,微微皱眉,华鸿铭哪是在劝解,分明是在拱火,唯恐天下不乱。
雷靖果然被华鸿铭刺激,拍掌就向柳飞扬打了过去。
瞬间雷电呼啸,霹雳声惊动了酒楼中的食客,都看了过来。
“嘿,打起来了!”
“哈哈哈,雷门和柳门对决,这下有好戏看了!”
“雷门对柳门?柳飞扬能代表柳门?你太看得起他了。”
铁镇南向过去帮柳飞扬,却被叶观河给按住了:“让他把血性打出来,日后便会是另一番模样!”
铁镇南点头,又坐了下来。
赛凌霄的掌柜的猛拍大腿,看着被打烂的桌椅,倒下的栏杆,心痛不已。
雷门少主在这打架,就算把赛凌霄给拆了,他也不敢找雷门赔啊。
“雷公子,柳公子,有话好好说,怎么打起来了呢!”
二人都已经上头了,置若罔闻,出手都是杀招,半分情面不留。
华鸿铭躲得远远的,摸着下巴,一脸的坏笑,看戏一般。
二人拆了三五十招,柳飞扬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铁镇南担忧道:“三哥,雷靖毕竟是雷门少主,得雷千道亲传,飞扬兄弟好像不是他对手!”
说话间,雷靖的千雷手在柳飞扬的剑上打出一阵火花。
柳飞扬一个趔趄,从空中翻身落地,剑尖抵在地上,才稳住身形。
雷靖并不给